他冷冷一笑,“皇兄,这么多朝臣看着,与其日后让天下人耻笑猜忌,难道您就不想听听臣弟说什么,给自己一个真相吗。”

“皇兄子嗣单薄,这么多年只有沈贵妃诞下皇子,皇兄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永嘉帝心坎上。

他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但太医说他身体康健,皇嗣一事又看缘分,他只有太子一位皇儿也不奇怪。

难道,这里面有古怪。

他目光在太子、霍骁、沈贵妃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看向齐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比起齐王去死,他身为皇帝的颜面更重要。

齐王就知道,皇兄被自己这么一激,必定会让自己开口。

“臣弟近日得了个有趣的老嬷嬷,她说二十一年前中秋节,亲眼见沈贵妃在荷花亭私会霍将军。”

“那年霍将军负伤回京,沈贵妃还将名贵的雪参赠与他。”

“她还说父皇赐婚那日,沈贵妃原本要悬梁自尽,后来不知谁跟她说了什么,又同意入宫了。”

此言一出,霍骁呼吸一窒。

语柔当年竟为了他,悬梁自尽过。

霍骁脊背绷得笔直,他很想看她一眼,但是他不能。

若是此时他对语柔表现出来什么怜惜,被人看见是会连累她的。

殿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年长一些的朝臣都知道,当年还是皇子的陛下,在赏花宴上对沈贵妃一见钟情。

没过几日先皇的赐婚圣旨就下了,不到一个月,沈贵妃就入了王府。

难道,沈贵妃在入宫之前,已经和霍将军两情相悦了吗。

陛下是横刀夺爱,拆散一对佳偶?

沈贵妃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太子面容疏冷,沉声道,“霍将军年少时就为大晋立下赫赫战功,连孤都知道,每次霍将军骑马回京时,都会有百姓沿街欢呼,送上礼物。”

“母妃在凉亭看见他,同他说话,又送他雪参不足为奇,倒是皇叔,从出生那日起便只知享乐,于国于民毫无用处,如今还在这里信口雌黄,祸乱朝纲!”

“你……”

齐王被太子怼的哑口无言,想到太子就快死了,他露出一个阴冷的笑。

“的确,若是只有这两件事不足为奇,只是沈贵妃入宫八个月就诞下了皇子,这件事不蹊跷吗!”

“怕不是被良嫔的猫吓到,动了胎气。”齐王指着霍骁,“而是在入宫前和霍将军私会,珠胎暗结!”

霍骁闻言,脸色一变,抢过身后侍卫的长剑,怒指着齐王。

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的侍卫纷纷用剑指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殿中霎时一静,仿佛连烛火都凝滞了。

齐王一挥手,侍从送上来一只红木匣。

“皇兄,臣弟并非信口雌黄,匣中的信笺和荷包就是物证。”

永嘉帝沉着脸,深出了一口气。

“承上来!”

此时,沈贵妃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指甲狠狠陷入手心抠着自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大太监接过红木匣后,恐怕有诈,将匣子打开后呈给了陛下。

永嘉帝看着匣中的并蒂莲荷包,以及上书「霍郎亲启」的信笺,脸色又黑了一度。

这荷包和字迹他都认得,的确是出自沈贵妃之手。

齐王道,“ 那老妪说,这只荷包是霍将军从沈贵妃闺房走出来,整理衣物时掉下来的。”

“而这些信笺,正是从霍将军遗失的箱子中找到的。”

永嘉帝脸色铁青,看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