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没说话,郑源看着他的眼说:“你喜欢不喜欢?”
李华说:“不喜欢。”
郑源说:“撒谎的人鼻子会变的很长。”
李华看他一眼,赌气的不吭声了。语兖
郑源咧起嘴角,说:“你知道钱挣来是干嘛的吗?就是挣来花的。不然它一文不值。你觉得三百八一件的衣裳贵了,那三百八八件的衣服就便宜了吗?难道花的不都是三百八吗?你这是一种自欺欺人,你今天不花这三百八,这三百八就永远不会被花了吗?不会吧。”
郑源语重心长地劝道:“我早就发现你这个问题了,可能是你原生家庭带给你的,让你节俭、节省,可是一个人再节省,衣食住行也都省不了,如果拿健康去省钱,必定会拿钱去买健康。你父母挣钱就是给你花的,就是今天不给你花,明天也会花给你。一个家庭的贫穷,不是过度苛责孩子生活质量和让孩子被道德绑架的理由,穷可以不生,但是生了,就必须给他花钱,你能明白吗?”
“你从哪儿听的歪理。”李华说。
“还真不是歪理。”郑源说,“你早晚会想明白。再退一万步,你真让阿姨站在那儿打你,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要因为这三百块钱让你妈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吗?那我给你三百八,让你去把你妈气哭,你愿意吗?”
“是你这么说的吗?”李华迟疑道,“你这是诡辩。”郁檐
郑源笑道:“还真不是。”他激李华:“不然我把这衣服买下来,让阿姨买不到。”
他双眼放光,“但你还是得穿给我看。”
他的神情像个对猎物流哈喇子的鬣狗,让李华毛骨悚然,推开他走了。
衣服成功买下,李华穿上就像变了个人,让王淑梅欣慰,让郑源心动,眼神黏在他身上就没下来过。李华自己也知道好看,路过镜子总不好意思地快步走过。一行人下了公交,李建民早在那儿等着。天微微擦黑,他一眼看到身穿红色羽绒服的李华,和他身后棕色大衣的郑源:“小郑同学,又是你。”
郑源笑了一下,“叔叔好。”
王淑梅坐在前头跟李建民说今天发生的事儿,两个男生坐在后面的小马扎上,郑源贱兮兮的去牵李华的手,被甩开。夜太黑了,李华的衣服太红了,也把他衬得太白了,郑源喜欢的不得了,压低声音在李华耳边说:“你像个小公主。”
李华嫌恶地看他一眼:“你别恶心人行吗?”
恶心的不是公主这个称呼,是郑源黏黏腻腻跟色狼一样的痴汉样儿。
“真的。”郑源说,还怕他不信,“你以后多穿红的,可艳了。”
李华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闭嘴吧。”
到了家,四个人和睦的吃了晚饭。李华把新买的衣服收起来,烧了水,准备洗脚,郑源刚从外面上完厕所,冻的直哆嗦:“我操,鸡巴给我冻掉。”
李华说:“你带没带衣裳。”
“带了。”郑源说:“还没送到。”
“那你今晚怎么睡。”
“裸睡。”
李华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郑源无奈地耸了下肩。
李华的卧室虽小,但他爱干净,也常年保持整洁。小小的地方,外面冰天雪地,里面暖和干燥。郑源倒完洗脚水回来,看到他往热水袋里灌水,扔进被子里,问:“不会烫到吗?”
“小心点。”李华说。
郑源坐在床边脱衣裳,还真脱的一干二净,只留个裤衩。李华目瞪口呆,把自己的睡裤扔过去:“你好歹穿一件。”
郑源站起来比了比,“太小了。”他说。
上次穿的李建民的衣服,他的衣服又大又薄又透风,可以当睡衣,他自己的衣服暖和的不行,全都是上好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