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

“阻碍太多了。”郑源说,他冷静下来,找樊瑞要了根烟,“李华心里根本没有我,他家在他心里占的分量太重、太重、他父母就算了,现在又来个他舅,甚至还有他那该死的舅妈跟表哥,哪个都排在我前头,等他回头找我都什么时候了?”

“我反复无常,我能不知道吗?我不忍心伤害他,他信吗?我不停地后退,把自己的想法都克制,有用吗?他就是在逼我,逼我当一个坏人,逼我伤害他,逼我让他恨我,这是我想的吗?我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他闭闭眼,“他就不能可怜可怜我,给我个笑脸吗?怎么得到他就这么难呢?你说我要的多吗?”

他看着樊瑞,樊瑞张张嘴,又闭上,“他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当然有自己的想法……”

傅一青看着他,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郑源莫名其妙。

傅一青歪着脑袋看他,说:“我很欣赏你这副受害者有罪论,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非常理解你,甚至同情,因为我跟你是一样的人。”

“你跟我?”郑源挑眉,“什么意思。”

傅一青笑而不答,他抽起了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深远。

“让他恨你,享受他的恨。”一根烟抽完,他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抬眸看他:“就是享受他的爱。”

这话太高深了,郑源理解不了,看向樊瑞,樊瑞呆呆地看着傅一青,手里的酒都忘了喝。

傅一青走后,樊瑞跟郑源说:“我终于又看到他这一面了……太迷人了……但是他心里很扭曲,你知道吗?你千万不要跟他学,他不会教好你的。”

郑源:“……”

郑源:“你他妈有病吧,他不是你推荐给我的吗?”

“是,但是……”樊瑞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之就是,你谨慎辨别他的话。”

郑源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刚出酒吧门,就看到傅一青在等他。是等他,因为他两手插兜,看到他的瞬间朝他笑了起来,“聊聊吗?”

直到回去,郑源也在思考傅一青最后的话:放任、放任他、放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