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们？”

“你跟郑源。”

“没怎么。”李华说，又说：“我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啊……”王玉代也受不了了，干脆问出来了，“你不会把那天是我说他没妈妈这事儿跟他说吧？”

李华看他一眼，“嗯。”

“嗯是什么意思？”

李华没再说。倒不是维护王玉代，而是他知道凡事要讲究证据，他说是王玉代就真是王玉代了么？尽管他很肯定自己听出了他的声音，王玉代现在也属于不打自招，但是真说给郑源了，又能起到什么效果？让王玉代被他暴打一顿？还是王玉代再当着郑源的面矢口否认？又或者是王玉代道歉，郑源感谢他？他为什么要帮郑源？又不是他的事情，他才不要管。

他只希望这一个两个的都别再来烦他。

烦，没想到有天李华也用到了这个词，他觉得自己的脾气也变得不好了，变得不耐烦，变的暴躁，一切都怪郑源。

可恨的罪魁祸首。

王玉代看着李华生气的模样，感激于他的隐瞒，主动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说，我能帮的都会帮。”

李华听他语气真诚，想到他昨晚帮自己拉黑骚扰电话，心情好了一些，笑了笑，也真挚地回应道：“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王玉代笑着看他走远，一转头，看到郑源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腿都吓软了：“源、源子，啊”

李华皱了下眉，扭头，已经不见王玉代的身影，跑的这么快，他揉了下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你能帮他什么？”

竹林里，郑源踩着他的手，双手插兜，弯下腰问他，“坏人当腻了，开始当好人了？”

王玉代疼的撕心裂肺，眼睛赤红地辱骂他：“郑源！我操你妈啊啊啊”

第四节课开始上课，老师看了一圈：“王玉代呢？”

同学们面面相觑，课快上完，王玉代才鼻青脸肿地包着手和脸出现在教室门前。

大家都吓一跳，老师连忙让他坐下，问他怎么了。

他谁都没看，只在李华看过来时看他一眼。李华皱皱眉，下意识看向郑源。

郑源托着下巴，转着笔，无聊地冲他笑了一下。

李华扭过去。

郑源的眉眼很深邃，看人时有种阴沉的感觉。李华甩甩脑袋，撕下纸条让同学帮忙递过去，给王玉代的。

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弄的？谁打你了？

两个人刚有点友好的发展，眼见要结成盟友，就成了这样。

纸条愣是传到了郑源手上。

郑源翘起嘴角，在上面画了一根丑陋又粗长的生殖器，寥寥几笔，惟妙惟肖，颇为精髓。

纸条递回去，李华恶心的差点干呕，连忙将纸条扔了，疯狂搓手，想跑去洗干净。

郑源笑了。

晚上回到寝室，无论李华怎么跟王玉代说话，王玉代都不敢理他，胡乱地搪塞着他。李华也不强人所难，洗漱完上床，手机震动了。又是陌生号码。

怎么对鸡巴的反应那么大？

李华瑕疵欲裂，蹭的从床上坐起来。

我不管你是谁，滚。

怎么对我这么凶？

对方很委屈似的。

想你想的睡不着。

李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正准备拉黑，对方说。

再拉黑我就去找你，让你摸摸我的鸡巴。

李华：……

李华崩溃地抱着脑袋，将手机的震动关了，扔到床尾，裹着被子睡觉。

对方还在孜孜不倦。

怎么不回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