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尊雕像被放置在角落里,硬是没发出一点声响。

不知道他在还好,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让李华毛骨悚然,想到他之前就是这么闯入自己的卧室,鬼魅般地盯了自己一个星期。李华觉得自己像什么疯狂科学家研究的怪物,身下的床是病床,他只能被迫地接受隔离、监视、解剖。

“我说你放开我,你听不懂吗?听不到吗?郑源!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华的声音有些虚张声势。

郑源是个疯子,他一早就该知道,却总是相信他正常的时候,现在的他对危险有了感知,因而警惕,也显得心虚和可爱。他原本的底气消失殆尽,在他不确定郑源的想法,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李华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自不量力和他的可怕,以及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这愈加坚定了他要和他分手的想法。

已经不单纯是家庭原因了,是郑源这个人太恐怖了。

李华心里有些畏惧,但面上不显。他不愿让自己表现出弱小的一面,他要和郑源抗衡。

但郑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起身。

门开的瞬间,有自然光透进来,现在外面的确是白天。

李华急切地问他去哪儿?他不能走,他得给自己松绑,他不让郑源走,歇斯底里地喊他,但眼的余光看到郑源的脚步只停了一下,随后轻缓地关上了门。

又剩李华自己了。

李华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报复,深吸一口气,将下唇咬破,咬舌尖,咬的尝出血腥味,来保持冷静和理智,沉默地对抗这变相的虐待和凌辱。

“为什么养鳄龟。”郑玉安曾经问郑源:“养只小狗、小猫不好么?”

“太闹腾。”郑源笑了一下,他喜欢听话的、沉默的、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鳄龟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一个单独的房间用来养它。它外貌丑陋、霸气,但郑源给它取名甜甜。

现在鱼缸里有两只宠物,另一个叫什么?

郑源坐在沙发上,一下又一下地转手机。

都说基因遗传,但他骨子里并不像他的父亲。

像谁呢?郑源看着破碎的电视屏幕,照的自己也四分五裂,只能看到躯体,看不到面容。

谁都不像。

他只是他自己。

李华又在喊了。郑源闭目仰头聆听他的声音。

很可怜,也很惨,不见示弱。

他不听他呐喊里的内容,只听他的状态。

现在还是太有精神了。

郑源要他从卧室爬着出来。

第112章.

李华在感情上迟钝的可怕。郑源进入到他的视野时他依然在破口大骂,教养却让他骂来骂去就是那些词。郑源不堵他的嘴,就是要他喊、要他口渴、要他精力枯竭。他熟练地扒掉李华的裤子,在他身下更换了尿不湿。他料到他会有生理需求。毕竟按照李华的犟劲样,他一时半会儿不会从床上下来。

李华双腿大开,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湿纸巾擦着他的敏感地。郑源认真又仔细,他的腿弯、大腿根、阴茎、睾丸,甚至是抬起他的腿,擦他的屁股缝,温柔的面料擦着肛门,李华一个激灵。

他涨红了脸,死死咬着后槽牙,说不出话,是被气的、被羞辱的,已经无言了。

郑源非常有耐心,像是伺候瘫痪的病人。打了一盆水过来,又用温热的毛巾擦了一遍,确保他干干净净,没有尿骚味。而他的裤子,也被扔进了垃圾桶。

李华饿的肚子下陷,渴的嘴唇起皮,强打着精神。

郑源的手段又硬,心又狠,吃的、喝的,他什么都不给。李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次离开。

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