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老祖轻哼一声,又摇了摇头。
“你不懂。”
“父亲……”
飞虹老祖压下眼底翻涌的思绪,神情陡然凌厉,“但群芳不会因为和他的旧情而不顾宗门利益,只要你堂堂正正的赢下这一战,他哪怕有再多手段, 也无济于事。你听懂了吗?”
杜无相神情一凛,“父亲,我明白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
飞虹老祖轻轻应了一声,心中暗道,“随便,当初我输给了你,这一次便由我的儿子替我讨回来”。
另一座山头的客院。
“虞昭,你若是不把那个杜无相打得满地找牙,以后就别说是我五行道宗的人,老祖丢不起这个人。”
“好。”
“飞虹那小子表面看着光风霁月,其实心里阴暗得很,我看杜无相估计也继承了他一肚子的坏心眼,所以千万别大意着了他的道。”
“好。”
“我再和你说说飞虹术法的特点,你记住了……”
随便老祖强行拉着虞昭絮絮叨叨说了一个时辰,高亢的情绪才终于缓和了下来。
他又放柔了语气,语重心长道:“小虞昭啊,当年老祖可是凭实力,压得飞虹抬不起头,你可不能让老祖晚节不保啊。”
虞昭挑了挑眉,“老祖以前和飞虹前辈交过手?”
“当然。”
“他输了?”
“那还用说。”
随便老祖潇洒地甩了甩头。
赢下情敌这件事,他能吹一辈子。
虞昭便知道比试不仅与她息息相关,还关乎老祖的尊严,当即郑重表态,“弟子也必当竭尽全力。”
“好,明日必须给我狠狠的揍他!”
翌日。
虞昭和随便老祖前往群芳前辈居住的山头。
灵隐宗的衡南宗主以及数位长老早已等候在此。
没过多久,比试的另外一方飞虹老祖以及杜无相也按时到达。
群芳前辈站出来。
“人都到齐了,事情的经过也都知道,我就不再赘述。这场比试的获胜方便可以代表灵隐宗参加宗门论道,在宗门论道获胜,即可进入毕方之眼。你们双方可有异议?”
参加比试的双方一起摇头。
“比试只为分出胜负,不是生死之争,点到为止即可且不可伤害性命,违者自动出局。”
虞昭和杜无相对视一眼,又齐齐点头。
“好,接下来便是比试时间,无关人等速速退让。”
群芳老祖带头向外围飞去,将宽阔平坦的平台留给虞昭和杜无相。
“开始!”
随着话音落下,偌大的山头霎时间陷入沉寂之中。
众人紧张地看着虞昭和杜无相,目光灼灼,生怕错过一个精彩的细节。
然而比试的双方却出其淡定,两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时间缓缓流逝。
两人就如同两尊亘古不变的雕像伫立在原地。
灵隐宗的几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投向群芳长老,眼神里带着质疑。
杜无相是群芳长老力排众议,主张邀请的外援。
虽说其他宗门也有过邀请外援参加宗门论道的先例,但大多都是在毕方界实力平平的宗门。
和灵隐宗实力排名相当的宗门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即便是胜了,也有些许胜之不武的意味。
所以灵隐宗对于是否要请外援一事,一直都争论不休。
最后群芳长老一锤定音,决定向飞虹老祖寄出传信,堵上了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