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东北方向,眉心微微蹙起。

尽管蓝子渝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看到虞昭时仍感觉心神震荡,不可思议。

虞昭竟然结丹了!

不到二十岁的金丹修土,哪怕是放在天才辈出的五行道宗也是难得一见。

蓝子渝记得他是在二十一岁结成金丹,当时还被不少长老同门赞为天之骄子。

如今与虞昭一比,竟显得尤为不堪。

可虞昭不是天资愚钝、不思进取,怎么会成长得那么快!

蓝子渝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虞昭对蓝子渝可谓十分了解,一看他的神情就将他的心理活动猜得七七八八。

她微微勾起唇角。

她早已不是原来的她,蓝子渝的思想却还在原地踏步。

她颇感无趣,遂收回视线。

一炷香后,金丹修土的剑刺穿季寒舟的手臂,季寒舟的剑却从他的眉心穿过。

剑光一闪。

一股浑浊的液体飞溅。

砰!

季寒舟拎着滴血不沾的剑,浑然不觉手臂的伤痛,转头对着虞昭笑得无比灿烂。

“我赢了!”

季寒舟生得俊朗,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天生自带潇洒不羁的气魄,此时他笑起来冲淡了身上的傲气,平添一份阳光的少年感。

虞昭习以为常,不觉有异,蓝子渝却莫名感到不适。

也许是男人之间的感应,他明显感觉此人心思不正,才诞生不久的好感化作虚无,目光更像是带了刺一般。

季寒舟也敏锐的察觉身上多了一道不善的目光。

他转头看去,上扬的嘴角瞬间绷成一条直线,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冷霜。

两人目光相接,谁也不肯先移开目光。

“季师弟,走了。”

虞昭用灵力拾起金丹剑修的储物袋,对季寒舟淡淡说道。

“好。”

季寒舟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向着虞昭走去,直接将蓝子渝当做空气。

蓝子渝见两人说走就走,气得脸色铁青,“虞昭,你见到师兄都不知道打招呼,你的礼仪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季寒舟猛地转过头,眸中迸出杀机,“你把嘴放干净一点!”

“我和她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

蓝子渝眸色一沉,上前一步,金丹修土的威压铺天盖地向季寒舟涌去。

“蓝子渝,这里不是五行道宗,更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

虞昭屈指一弹便破了蓝子渝的威势,她目光直视蓝子渝,眼里却不见丝毫波澜,只是一望无底的幽深。

季寒舟得意地翘了翘唇角。

虞师姐在自已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之间选择了自已,这是不是说明他在虞师姐心目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季寒舟高兴了。

蓝子渝快爆炸了!

他不敢相信虞昭竟然会为了一个野男人而挑衅他。

“虞昭!我才是你的师兄!”

“不,你不是。”虞昭微微一笑,“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蓝子渝,我已经不是独月峰的人了,希望你以后在外面见到我就当不认识我,我们互不打扰。”

这不是虞昭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但蓝子渝没有一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这一次同样如此。

“虞昭!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无理取闹,整个独月峰都乱成了一团,你能不能学小师妹懂事一些啊!”

虞昭摇了摇头。

对牛弹琴。

她低声对季寒舟道:“走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