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行舟自小相识,小时候有坏孩子围堵欺负我,是他帮我出气。
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也执拗护在我身前。
那时我以为他会护我一辈子,我也会深爱他一辈子。
可如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别的女人,将我的尊严和廉耻踩在地上羞辱。
沈行舟挨了一巴掌,正要发怒,看到我通红的眼睛,和嘴角的血丝,突然有些愣住。
脸上某名有些心虚。
这时贺兰霜抱着儿子,发出一声抽噎:
“看来弟妹是容不下我们母子俩,我不如她得婆母喜爱,如今还成了寡妇,不被待见是应该的,我还是离开吧。”
沈行舟脸上微不可察的一丝后悔顷刻褪去,眼里跳动着愤怒的火苗。
“霍栖兰,我让你留下,是照顾我父母和处理府中事务的。你怎么敢挪用府中的钱,买这种奢侈之物?”
“更何况,这钱本就有霜儿的一份,你占了那么多年,如今也该还回来了。”
我根本懒得搭理他。
抱起阿云,对刚听到动静赶来的婢女吩咐道:“让大夫过来。”
沈行舟被我晾在一旁,有些恼火地拉住我:
“就这点小伤,你还要惊动我皇叔府上的人,霍栖兰,你怎么回事,对我的态度这般怠慢,你爹娘没教过你夫为尊的道理吗。”
“才晾了你七年,你就跟我甩脸色,是你独守空房太久,心生怨气了?只要你好好道歉,今晚我就可以补偿给你。”
我冷冷拍开他道:“我说过了,我早已改嫁,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
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他脸色难看地盯着我背影:
“好,有本事你就一直嘴硬,我等着你来求我回去的那一天。”给阿云处理好伤口,我感到一阵疲惫。
曾经我也想过,沈行舟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会抛妻弃子,对侯府不闻不问七年。
婆母去世前,原本还算精神好的她一夜白头。
浑浊的眼睛干涸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
她用苍老温暖的手握住我:
“阿月,是我们侯府对不起你,若那孽子有一日能回来,我准许你亲自了结了他。”
“若是来日皇上能赦免侯府,你一定要找个好人家,不必为我们伤心。”
我嫁给摄政王后,这七年深居浅出,今天是婆母的祭日,我才办了这场宴会。
想要告诉那个待我如女儿般的老人,我过得很好,已经完全走出来了。
没对沈行舟动手,也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多生事端,让当年的事传的满城风雨。
公爹和婆母,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2
整理好心情,再回去时,宴席已经开始了。
沈行舟和贺兰霜坐在一起,亲密无二。
看到我回来,他似乎有些得意地松了口气:“怎么,你终于想通了,是来向我认错的?”
我目不斜视从他们身旁经过,连一个眼色都懒得给他。
可就在路过他们时,突然被人伸脚绊住,整个人狠狠向前摔去。
我的腰腹重重撞上石桌桌角,痛的耳边一阵嗡鸣,糕点和酒水糊了一身。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窃窃私语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
“我记得,这是沈行舟的那个独守空房七年的夫人,不会是想哗众取宠来吸引沈行舟注意吧,也真够厚脸皮的。”
“敢在摄政王妃的筵席上闹事,她别是失心疯了吧。”
贺兰霜声音满是幸灾乐祸:
“弟妹,你怎么能这样?就算是对行舟有意见,也不应该在摄政王妃的宴席上撒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