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变得怏怏的,像是失去了一个取乐的渠道一般,她随意的将一个手术刀扔在桌子上。手术刀与桌面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顾川目不转睛的盯着沈青,神色平静,疑问却止不住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所以,为什么要故意把燕归支开?你们和也燕归认识吧,却用这种方法将我和燕归隔绝起来。”
顾川看着沈青随意到极点的态度,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问题不是在我身上,就是在燕归身上。”顾川的眼神陡然转向了被沈青随意丢在桌面手术刀,喃喃道:“又或者是在你们身上?再往深处想想,‘笼’,对吗?”
沈青没有回答顾川的问题,她扶额叹息一声,随即递给顾川一个深棕色的玻璃瓶,开口夸赞道:“顾川,你很敏锐,不过……”
沈青边说边把玩着手术刀,手术刀的寒光闪过。顾川看清了沈青的眼神,沈青的眼神冷漠的让人害怕,就如同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一般。
顾川扯了扯自己面前隐形的木偶线,笑着开口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万全的打算的。”
沈青拽了拽自己的手臂,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她看向一旁一派悠闲的顾川,笑了笑,像是放弃挣扎一般的放下了手术刀,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了。
“燕归和‘笼’有关系,对吗?”
“燕归和‘笼’有关系,这是我们组织里面查到的。”
二人同时开口,说出的话几乎一样,只不过,一个是问句,一个是肯定的回答。
沈青的表情有些惊讶,她像是没有想到顾川居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一般:“倒是没想到。”
顾川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盯着手里的深棕色玻璃瓶,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代价是什么?”
沈青有些疑惑,她衣服不可置信固定样子,表情夸张到了极点。
“代价。”顾川重复了一遍,神色冷淡,语气十分的冷静,“你们会做亏本的事情吗?”
沈青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面上还装作无辜:“我就是一个传话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沈青想了想,又添油加醋了一句:“但是,应该是有人非常急切的想要你知道。”
沈青所说的那个人并不知道顾川曾经在“笼”里待过一段时间,但是他们对燕归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按照燕归的描述,他是最近才醒的,所以他们唯一和燕归有过接触的途经就是燕归沉睡之前,也就是燕归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事情。
顾川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旧照片,照片里的燕归和自己都对着镜头笑得格外的灿烂。顾川的心中不禁有了一个猜想:是有人想要将npc和玩家的矛盾再次挑起来吗?
躲在暗处的人想让这场大火烧得更大些,看来事情牵扯到的人还不算少。
“对了,你手上那个是防身用的哦,一击毙命呢!”沈青指着顾川手中深棕色的玻璃瓶,悠悠的说道。
顾川握紧了手中的玻璃瓶,一时间竟不知道这是用来防身的,还是用来害人的了。
“那你呢,沈青?”顾川的神色认真且坚定,“他们那群人估计是不咬下一块肉就不撒手,你和他们,是与虎谋皮。”
“反正都是一样的,不是吗?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沈青眸中带笑,语气中有恰到好处的疑惑,“难到和你合作吗?可是,顾川,你现在一无所知,不是吗?”
沈青逐渐逼近顾川,然后又一蹦一跳的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