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但有一样他记岔了,就是这陈年旧事,虽然信件都全部烧毁,可到底还不算死无对证。
那随时泄密的人,还在面前。
“有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易桂华轻抚着胸口,像是惊魂未定般,“我现在就离开这儿,为防万一,还委屈大人稍后再出去。”
“这是自然。”漆胡趁着夜幕笼罩,直勾勾地盯着心有余悸的敬贵妃,“请娘娘先走。”
易桂华仍是不安,转身迈了几步又回头,声音隐隐颤抖着,说:“大人,我看方才那人……身手极好,我的护卫都离这里远,我担心他贼心不死,仍有歹念,大人……可有什么防身之物可借我一用?”
漆胡倒也想起,那人的确是身手不凡,当即解下腰间的短刀递过去,说:“这是在下的防身之物,今日便赠与娘娘了,只当是替我们殿下守护娘娘一程。”
易桂华接过了冰冰凉的短刀,将刀刃紧握在手心,说:“谢大人怜惜。”
漆胡纵然意犹未尽也懂得分寸,说:“娘娘放心前行,在下目送。”
易桂华望向那微光粼粼的湖面,远处的湖中亭台仍在熙熙攘攘,奏乐声和欢笑声也偶有传到这边来,她悲伤失落道:“大人你看那边,这样的花好月圆之夜,那里纵然灯火通明,人人尊我一句贵妃娘娘,可我不曾有一刻安心。”
漆胡也顺着易桂华的目光望过去,说:“娘娘如今只居皇后之下,子女双全,听闻中宫懦弱,试问还有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