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那才是不得了。”这不难想象,大花们出席颁奖典礼,大到登场顺序、化妆团队,小到那一天喝当地哪家店的咖啡,都是老早就定好,礼服提前个一年半载就开始洽谈也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是如今这个只靠跑腿的地方?

采莲望着人来人往的景象,说:“这样的热闹什么时候轮到咱们永寿宫呢?”留意到穆晏清沉默不语,她忙澄清道:“主子别误会,奴婢的意思是盼着咱们骁嫔娘娘也有晋封的好时候。”

“骁嫔还年轻,家世又好,只要愿意将心思花在皇上那儿,晋封也是迟早的事情。”

“妹妹对后宫的人事变故可有一番见解呢。”

穆晏清一愣,看清了拐角过来的人,立即恭敬道:“给娴嫔娘娘请安。”

“妹妹不必多礼。大热天的,妹妹摘这些花要做什么呢?”温映池柔声道。

穆晏清起身只草草看一眼,就发现跟着温映池的人都多了些,派头比从前大了,果真是红气养人。“回娘娘,晏清闲来无事就出来走走,给骁嫔姐姐摘些花,让她沐浴净手时可以用上。”

温映池随手捻起几朵看了看,似不经意道:“晏清妹妹对骁嫔可谓真挚,我可只有羡慕的份了。”

“娘娘说笑了,您与骁嫔姐姐素来交好,不必见外。这些花儿您若是喜欢,尽可带一些回去,也是晏清的福气。”

温映池的笑意若明若暗,搓了搓拿过花的手,说:“妹妹还说不必见外呢,我却从来都不曾听妹妹像对佩英姐姐一样,唤我一声姐姐。”

穆晏清不妨她这么突然的灵魂拷问,僵了一瞬,说:“娘娘是七公主的生母,身份尊贵,又得皇上和太后的看重,我不敢无礼冒犯。佩英姐姐生性豪爽,不拘小节,才一直宽容我的随意。我心里对娴嫔娘娘您也和佩英姐姐一样,尊敬有加。”

“你这张巧嘴啊可是我迟迟学不会的,才三两句话的功夫,既掩饰了自己与我生疏,还借着夸了骁嫔就让我不好再与她对比。倒显得是我不好了,太计较。妹妹摘的这些花儿应该也是为了哄佩英姐姐高兴吧?她如今对皇上有心意,宫里一下子晋封了两个妃嫔,姐姐再豪爽,想来也抵不过关心则乱四个字。”

温映池说中了,穆晏清隐隐感觉到一股寒意,温映池今日显然是不对劲的。或者说,这种隐约的直觉,穆晏清很早就有所感知,只是平日遇见温映池的时候,秦佩英都在场,才没有这么明显。

逃不过,示弱就好,和一个暂且不明动向的人硬刚起来,可占不了便宜。

“让娘娘觉得愧疚,可见是我说错话了,”穆晏清低下头绕开了秦佩英的事情,说:“在此给娘娘请罪,望娘娘饶恕晏清的无礼。”

温映池定睛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笑道:“我与妹妹说笑呢,妹妹还当真了,快起来。”

“谢娘娘。”

“我这几日忙着打理宫里的琐事,好几日没有去永寿宫了。后宫这样热闹,也不知姐姐近来可好,才与妹妹玩笑几句。永寿宫一切安好么?”温映池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温和从容,但眸底的一丝不明的凉意仍是让穆晏清不好抬头直视。

穆晏清知道,温映池是借着问永寿宫,想打听顾甯川,幸好皇帝赐下来的都是顶好的创伤药,顾甯川的美貌已经无碍,这几日陪秦佩英舞刀弄枪都没有暴露什么,“永寿宫上下一切安好,娘娘得空了可以过来坐坐,骁嫔娘娘可盼着您呢。”

“真的都安好吗?”

温映池这么凝神一问,穆晏清心里突然慌乱了一瞬,说:“的确安好,娘娘若是牵挂骁嫔娘娘,不如现在就与我一同回去?她此时正与人在宫里练功呢。”

听到“练功”二字,温映池便没有再追问,一语双关道:“姐姐还在练武,可见身体无恙,我就不去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