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秦家调教,自然事事都要比主子们多想一些。”

穆晏清思索一番倒是认为,这只怕不单是心细的原因。她定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顾甯川,即便知道他如今是残缺之身,但那散发在夜幕下愈加神秘的荷尔蒙,还有雕刻般俊美的脸庞,仍是让穆晏清乍见之时不免一惊。

不难想象,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得意少年,定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岳兰将顾甯川带回秦府,也许掺了自己的心思在。

穆晏清看着眼前这个容易招桃花的人,不禁遗憾地摇摇头,说:“从前都没发觉你容易招绯闻啊……”

“绯闻?是什么?”顾甯川问得真诚,好像还是头一回追问这些陌生的词汇。

“‘绯闻’……”穆晏清左思右想,随便想了个让他更好接受的解释,“就是你长得好看,容易让人背后夸你的意思。”

顾甯川听完却是一惊,耳根都不由自主地热起来,良久才干咳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带着一丝痛心疾首,沉声说:“主子,这些话……往后别再轻易对一个男子说了。”

穆晏清:“……”夸你还不成了?

顾甯川看到主子脸色不好看,想了想,又一本正经地补充:“自然,主子愿意夸我,是我福气,可以随意。”

穆晏清:“……”

他正经诚恳得让穆晏清连无语都觉得不对。行吧,在这种环境,随意夸别的男子是轻浮,夸顾甯川就可以随意。

到了盛夏时日,聒噪的蝉鸣无处不在,御花园那片墨绿的池子被盛放的荷花铺满,挨挨挤挤。天气一热,宫中人来人来的步伐也跟着慵懒散漫了一些,不似春冬时节的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