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晏清不敢想,只怕那人已经和当日替林贵人出头的蓉儿一样,没下场。

秦佩英才想着如何去安排,不妨姚既云突然来了永寿宫,正好碰上岳兰捧着东西,问:“这是要去哪儿?怎么到今日还要送东西出宫?”

穆晏清灵光一闪,若能多一把公关力量添进来也是好事,只说:“正好想着要与娘娘说呢,皇后娘娘近日病着,其实就因为原先为太子殿下看好的人,怕是要给人截走了。娘娘不愿张扬,想为太子筹谋一二是情理之中,只好托骁嫔姐姐送上些东西问候几句。”

姚既云来气,说:“太子殿下不急着婚事,怎么延禧宫还敢出手?如此不把皇后放眼里,该禀明皇上才是。”

“娘娘稍安勿躁,”穆晏清拽着人就往正殿走,心里暗暗感慨好个恋爱脑,心里眼里都啥事都只想着皇上皇上的,什么谋划也顾不上。“没有任何旨意,本来就并非板上钉钉的事情,皇上近来忙得很,又忧心皇后的身体,没必要将这点小事的事情告到皇上面前。”

“这些东西是要送出去吧?何不交予本宫去做,来日好让皇上知道,本宫与皇后是一条心的。”

正中下怀。穆晏清忙把东西递过去,只告知要送去张府,嘱咐道:“娘娘交代好出宫的人,可不要明着张扬是皇后娘娘的东西,他们一看自会明白。”

姚既云不想耽误,茶都没有耐心喝几口就走了。

可事情原来不全是穆晏清猜想的那样,顾甯川等到人都散了才说:“你大概以为晔妃是得了对付延禧宫的机会,才马不停蹄地走了。”

穆晏清疑惑,难道不是么?

顾甯川颇感唏嘘,定睛看着穆晏清,接着说:“姚家失势已久,如今的日子全靠她拼力撑着,这岂是长久之计?奈何晔妃的几个兄弟都不争气,祖父又已经告老还乡避世。堂堂帝师之家到了如今,竟只能指望晔妃一人。”

穆晏清说:“我方才只突然想到,秦姐姐家里是武将,与文官来往恐有不便。没想到阴差阳错送了晔妃提一把娘家的机会,没想到姚家竟到了如此地步……”

她当然记得,自己如今能站在这里,正是因为姚家那些个口不择言的官二代。难为姚既云夹在娘家和皇帝中间,许多事情被蒙在鼓里,还得勉力维持。

穆晏清的料想没错,易桂华在宫里气得摔东西的事情传到永寿宫时,姚既云也刚好过来。

她喜上眉梢,日渐红润的脸颊笑起来如窗外的春意般清丽,正取笑杨贵人迫不及待又偷鸡摸狗地去递消息的模样。

“谁让她一直吃里爬外,如今也让本宫尝到一丝与她耍心眼的滋味。”姚既云还沉浸在演戏的乐趣中,说:“一向光明磊落,没想到计谋得逞原来这般让人高兴。”

何止是坏了易桂华好事这一层,还能间接让自己兄弟为皇后效力出门走动。穆晏清鲜少见姚既云这样高兴,可见这一计于她而言,可谓一举多得。

“听闻太子殿下仍在景仁宫,寸步不离。不知皇上现在如何想,娘娘可有去看看?”穆晏清和姚既云说着,又瞧一眼秦佩英,却见她今日好像有几分闷着,没有接姚既云话。

姚既云想了想,不免失落,说:“自宫宴那一晚,本宫再没有见过皇上了。秋霞苑如今又靠近不得,皇上应该在为皇后忧心,想来正缺解乏的人呢。”

她越想越高兴,终于有一个去见思念之人的空档,才刚坐下就要走,得意道:“若皇上惦记秋霞苑的琵琶好听,本宫又何曾逊色过。”

穆晏清支走姚既云,却也看着她衣裳上扬起的金丝绣孔雀出神,在满园的春光下像要起舞,追寻枝头的春花飞去,恰如穆晏清醒来第一次见到的人,那样恃才而骄。可姚既云所有的骄傲都是奔着皇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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