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了,你可否与本宫坦白,心中是否另有想法?”

穆晏清说:“是,但只怕要委屈林贵人一阵子。”

皇后不解,“那你方才可有为何不与她说一声,也好叫她不必如此灰心丧气。”

“臣妾若方才就坦白,林贵人大概要以一副胜者之姿度过这两个月,她不委屈些,来日要翻身就更是难于登天”

皇后听出几分意思,说:“你今日是刻意示弱,成全了贵妃的严惩,让林贵人多受些委屈?”

穆晏清点头说:“娘娘圣明。苏答应享尽独宠本就引六宫不满,今日如此轻狂,再有贵妃的强势维护,娘娘与其苦于寻法安抚其他嫔妃,还按压贵妃和苏答应的势头,倒不如先行退后,任其自大。”

硬刚不过的时候,示弱卖惨反倒是一记很棒的反向公关手段!

穆晏清听过不少大花流量们的团队公关,光是急于辟谣,反而容易越抹越黑,还不如一声不吭,勤恳开工,偶尔搞几张工作之余失魂落魄的“路透”,显得自己其实被近来的谣言困扰得憔悴不堪。

一个美强惨人设这不就立住了!反手就容易赢回更多的路人缘。

皇后听得分明,穆晏清是知道她想打压的不只是苏颜,还有日渐张扬跋扈的敬贵妃,皇后不单要纵容苏颜继续轻狂,连同易桂华也要睁只眼闭只眼。

“娘娘若想让林贵人有复起之日,如今就最好先不要急着照顾。依臣妾愚见,贵妃娘娘雷霆之势,后宫之人也容易捧高踩低,林贵人思过期间怕是少不了继续受些委屈。嫔妃们越委屈受气,来日才好一并算账。”

皇后没有否认那层潜台词的意思,只惋惜道:“既如此,这些日子还真是委屈了林贵人。”

“他日事成,贵人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穆晏清适时将功劳推回去给皇后,还是低调些不要占功劳的好。

到了临近过年的时候,宫中各处都铺满了厚厚的雪,白日里扫雪的声音几乎一刻不停,各宫都在寒冬中更加懒于走动,更添冷清萧条。

穆晏清偶尔拥着厚厚的大氅看白茫茫的一片雪地,映着赤红的宫墙更为刺目。这样纯天然的凄清氛围感,可是影视城砸再多的钱都做不到的,尤其适合拍一出be。

李璟辞散学后时不时会过来永寿宫转转,要么和顾甯川切磋一下武技,要么给秦佩英和穆晏清讲讲近来学堂中的趣事。苏颜仍是盛宠在手,秦佩英难得闲了一些时日,也被李璟辞的来访转移了注意力,懒得去惦记什么圣心,甚至早早备下了他爱吃的东西,让人准备新的手炉好让他带回去。

只是今日,早早就有宫女进来传话,说远远就见着二殿下耷拉着脸往永寿宫来,秦佩英和穆晏清忙出来门口接他。

李璟辞见到两位娘娘在等着他,似乎有些喜出望外,脸上的苦闷散了几分。

秦佩英如今权当自家的弟弟去看待,看他连大氅都忘了拿,让人赶紧把手炉拿来给他捧着。

“殿下是遇着什么事了?怎的如此闷闷不乐?”穆晏清看他直奔永寿宫来,定是想说说的。

原来,随着朝中给皇子们议婚的声音越来越多,且已经多趋向于四皇子李璟檀,有重臣官眷甚至递了帖子想进宫拜访敬贵妃。李璟檀知道自己好事将近,今日在学堂中便口出狂言,取笑李璟辞和李璟恒,没人疼爱没人管。

“四皇弟说,他马上就是本朝第一位成婚的皇子了,三皇弟是母后的亲儿子,居然没人想起他来,当真是贻笑大方,哪有半点嫡出皇子的尊贵。三皇弟一气之下直接摔了书就跑出去,课也没上完。”李璟辞耷拉着脸。

连李璟檀一个中宫皇子都要听李璟檀的耻笑,更别说李璟辞这样没有了亲生母亲的,在宫中无依无靠,听到的话只会更难堪。秦佩英颇为心疼地拉着他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