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的视线变得再次不对焦,他难以控制地,往omega的方向再迈了一步,只要抬抬手,就能碰到omega的衣服下摆。

江嘉能能感受到霍仰对她的排斥越来越强,发病期间,alpha就是一只原始得没有任何理智的野兽,除了他认定的伴侣,谁进入他的领地都会暴怒,包括他的血亲。

百分之百的匹配度,无论霍仰的个人意愿如何,alpha的身体早就将岑真白当作自己的命定伴侣了。

江嘉能随时准备着,门外也有安排保镖,就怕出什么意外。

霍仰抬起手,向着omega的方向。

那手背用力青筋浮起,可就在江嘉能出手的那一刻―――

霍仰狠狠地拿手背往一旁的床架砸去。

隔着几个身位,江嘉能都能听见骨骼碰撞的闷响,她看霍仰似乎是对自己争夺不到身体控制权而愤怒,一气砸了好几下。

霍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用尽全身力气,一步一步把沉重的自己拖回床头那边。

冷汗浸湿了衣服,能拧出水来,他已经没法在乎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了。

身体叫嚣着,狂妄地给他下通牒:只要去到omega的身边,只要把omega捏在手里,只要把犬齿刺进去,就不会痛苦了。

……

不。

他偏不。

他得这个病已经一年了,哪一次不是自己熬过去的,凭什么这次多了一个omega就不行?

霍仰用了狠劲,一把撕开床单,咬着布料,把自己的手腕绑在床架上,打了个死结。

江嘉能不知是气还是笑,她真是对自己的儿子来了点敬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