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贾琏听了道:“怪道呢!我说是个什么样人,原来是他!果然眼力不错.你不知道这柳二郎,那样一个标致人,最是冷面冷心的,差不多的人,都无情无义.他最和宝玉合的来.去年因打了薛呆子,他不好意思见我们的,不知那里去了一向.后来听见有人说来了, 不知是真是假.一问宝玉的小子们就知道了.倘或不来,他萍踪浪迹,知道几年才来,岂不白耽搁了?"尤二姐道:“我们这三丫头说的出来,干的出来,他怎样说,只依他便了。”
二人正说之间, 只见尤三姐走来说道:“姐夫,你只放心.我们不是那心口两样的人, 说什么是什么.若有了姓柳的来,我便嫁他.从今日起,我吃斋念佛,只伏侍母亲,等他来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来,我自己修行去了。”说着,将一根玉簪,击作两段,"一句不真,就如这簪子!"说着,回房去了,真个竟非礼不动,非礼不言起来.贾琏无了法,只得和二姐商议了一回家务,复回家与凤姐商议起身之事.一面着人问茗烟,茗烟说:“竟不知道.大约未来,若来了,必是我知道的。”一面又问他的街坊,也说未来.贾琏只得回复了二姐.至起身之日已近,前两天便说起身,却先往二姐这边来住两夜,从这里再悄悄长行.果见小妹竟又换了一个人,又见二姐持家勤慎,自是不消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