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在体内肆虐。”

樊妙仪面色微僵,随即嗤道:“本就是他负了我……”

“他那时候,正在被人追杀,”明空轻轻打断她:“你父亲对他盛情相邀,也是心怀鬼胎,他早就看出来了,他没有给你留下过任何诀别的话,你好好想想,那些话到底是谁转述给你的?”

她面容凝滞,将信将疑、不可置信、追悔莫及,三层神色从她面上浮起又沉没,最后交织成一片扭曲的痛苦。

“他本来决定还俗……”

“不要说了!”樊妙仪抱紧头骨,蜷缩成一团悲泣,肝肠寸断。

明空悲悯地看着她,又转过脸:“檀越,你手里的是……”

白梨打开手掌。

“是师兄的舍利吗?”他低眉道:“能给我吗?”

法阵已经烟消云散,拿着阵眼也没用,白梨点头默认。

最后的遗物滚到她埋进土中的头颅前,女人捧起来,如捧至珍。她用目光细细打磨,忽然抬目怒视:“不对!你骗我!他给我的不是这个……”

明空神色微动:“这难道不是师兄的舍利?”

“不是的,不是……”樊妙仪摇头:“他当时给我的是……”

一股凛冽的杀意自背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