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鲜血从指缝里渗出。一手拂袖,清风徐来,满室书页煽动,扑簌簌的声音,像青山空谷幽兰,琴从他袖底滑出去,掠出窗户。

他等在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这把琴?

白梨跑到窗边,窗下空无一人。

“姜别寒的那枚灵签,是你动的手脚?”

薛琼楼站在书案旁,一手负后,一手逐次拨弄着笔架上的细毫,“我没那么大本事。”

他这样迟早是要把自己作死的!

白梨绕过满地血迹走到他身边,直接握住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你手上的血,是那架琴的缘故吧?”

薛琼楼依旧紧握着手,她手上的温度像要把血点燃,灼烧起来。

白梨手心却冰凉,满室腥味让人窒息,她另一只手掩住嘴,说出的话闷闷地,瓮声瓮气:“你留一条退路吧。”

“给那三人留退路?”他笑意清冷:“你还不如去求他们各自的师父,看在师长的情面上,我说不定会网开一面……”

他没说完,衣襟忽然被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