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中跳动着一点萤火般萌动的光。
“我怕你故意教我错误的规则,好让我以后出糗。”她撇嘴:“而且,真正在设防的不是你吗?”
薛琼楼忽地没了拣棋子的耐心,悉数杂乱地扔进棋罐里。
万籁之声,匿迹于沉沉黑夜。
一声轻响拉回他的神志,是头部磕在棋盘上的声音。
她从椅子上倒下来,趴在案上睡熟了。
既然知道他在请君入瓮,还有心思在他这里睡觉,难道觉得他也有原则和底线,不会趁人之危?
薛琼楼反倒没有半点睡意,收起棋盘的时候发现,她脑袋枕在棋盘上,占领了半壁江山。
彩云盘的常态像柔软的云朵,可以当枕头使。但他曾经也只是涉想而已,没料到会有人当着他的面付诸实践。
薛琼楼拽她的胳膊:“这不是枕头,要睡去床上……”
他拽一下,桌案也轻轻晃动一下,烛火摇碎在她细长的颈中,他凝视片刻,轻轻松开她手臂,自己走到窗边看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