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里的“尸首”被打捞了上来, 人群中有胆小的直接尖叫出声,夜风刮过树梢,裂锦般刺耳,无端添了抹不可名状的阴冷。

白梨等了半晌等不到下文,忍不住问:“你会怎样?”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不会像方才那样,轻易就放你出来。”

白梨大半夜的瞌睡不翼而飞。

靠,你还想侵犯人身自由权!

有些凝重的氛围中,房门笃笃响了两声,推了条缝隙。

绫烟烟被楼底动静吵醒,将隔壁两人喊了起来,又不放心白梨,才敲响了她的房门,见屋内两人都在窗边,便放心地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姜别寒和夏轩,两人都是睡眼惺忪,满脸迷茫。

姜别寒扫了眼,像是有了不得了的发现,睡意飞到九霄云外,暧昧地笑起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个房了?”

“她害怕,”薛琼楼神色自若:“我只好过来陪她。”

白梨:“……”

姜别寒点到为止,一眼便看到窗户上的血迹,这才了解到这人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到窗户边求救,结果时运不济坠下楼,不幸中的万幸是,又恰好坠进了井底。

若不是井里有水,坠落的动静惊扰了客栈守夜的杂役,恐怕第二日死在井中也无人发觉

“尸首”准确来说还吊着一口气,是个年轻人,年纪不到凡人的而立之年,皮肤被冰冷的井水泡得青紫,腹部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显然是被人直接掏走金丹。他不省人事,瞳孔涣散,又说明他魂魄受损,性命岌岌可危。

“真是晦气。”之前给过忠告的那个跑堂小伙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