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耳熟,他说?出口时自己稍稍一愣,想起好像嘱咐他重新物色江陵南项目经理时也是这个句式,不禁苦笑起来。
闻家的日子也不总是这么?愁云惨淡。
四月下?旬,法院给出了前项目公司的破产偿债方案,政府也接受了云上资金不必打入共管账户的条件,基于对?江陵区未来发展的考虑,项目重新回到云上。
金越垫钱建设瞎表现了一个多月,白?干。
气?得跳脚。
宁好也没有做得太绝,认了他们垫付资金的帐,依然把后续的土方包给他们,如此,暂时平息了金越那边的怨怒。
结束公司那些纠纷后,宁好静下?心,觉得该分点时间给闻斯峘了。
给他打电话约好晚上在滨江的西?餐厅见面。
他电话中就好奇得要命,想知道?怎么?突然有种展开浪漫约会?的意识。
宁好惯会?吊人胃口的,当然在电话里什么?也没说?。
黄昏时双向奔赴,一个从东城区,一个从江陵区,驱车赶往江边。
宁好时间自由,早一点到,在靠窗的座位看江景喝饮料。
闻斯峘姗姗来迟,进店里自然地脱下?外套递给服务生,深灰色的定制西?装,外扣有节律地解开,行为举止在玻璃的倒影中甚至透出些性感。
低消两千美金的餐厅,他已经很熟络该怎样?自如面对?这种场面,不仅游刃有余,还显得风度翩翩。
宁好撑着脸笑望他,一年多的时间跨度,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细节却犹如过眼云烟。
这个人好像是肉身被打碎,灵魂一如既往,重塑后有了更赏心悦目的外形。
他坐在对?面接过菜单,一边问:“怎么?盯着我?”
宁好笑而不语,等点单结束,服务生离开。
她说?:“今天有重要的消息。”
他忽然笑得很顽皮,被她催问怎么?回事,又卖关子:“你先说?吧。”
宁好隐约觉得宣布重要消息前这气?氛没渲染到位,但也只好就势说?道?:“我们有女儿了。”
闻斯峘坏得很,一点夸张捧场也不供给,十分淡然平和?地伸手?去桌对?面牵住她的手?:“是不是因为平安夜……?”
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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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咬咬下?唇,重振旗鼓抬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不太早,”他体恤地取过饮料壶给她添饮料,唇角勾了一勾:“春节你不喝酒,我大概猜到了。为什么?那时不能直说??我可能高?兴多过忐忑,能过个好年。”
她垂眼说?:“你不喜欢小孩我知道?。如果孩子一出生就不被父亲真心喜欢,处境会?有多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作为孩子的母亲必须要有双倍的精力来为他撑起一片天,但要是男孩,我做不到…………”
闻斯峘沉默一阵,呆望她问:“你特别不喜欢男孩吗?”
“那是我不熟悉的领域,处理起来也没有经验,如果我稍微了解一点异性也好,但你没给我这种机会?。”
闻斯峘接过一口大锅:“……?”
倒也不算是空穴来风,确实从高?中到大学,她身边没有正?常男性,稍微不正?常一点的也遭遇了他的“情?敌清除计划”。
宁好说?对?男孩一无所知也能理解,有80%是他的功劳。
闻斯峘不敢吱声,过了长长的几十秒才接话:“你这几个月来一直犹豫,是因为始终在确认小朋友的性别?”
“嗯。”她很诚实地承认,“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包括和?昭昭一起去做血液检查,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