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天还没亮,大过节的,有外卖员接单送点这东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再者来了?一按门?铃还得把?老太?太?吵醒。
闻斯峘无奈地穿衣准备自己?出去买,宁好劝他别折腾。
“我包里还有上次没用完的,我买的那种。将就用吧。”
气氛已经升温,好好就在?眼前,这简直是对人?性的考验,只能又委屈地接了?他看?不上的那种。
他撇个嘴撒娇:“你帮我戴。”
她自己?试着操作?了?才知?道费劲,在?这上面耗时许久,还像被凶器指着,害羞又紧张,连耳根都通红。
等不及了?,闻斯峘笑着俯下身吻她红得透明的耳朵。
不知?因为节日还是下雪,这一场做得格外沉溺忘我。
雪未消融,春已先到。
娇花在?强势的气流中瑟瑟发抖,雪化成露,水声汹涌,打湿每一寸盘虬的枝干。
劲风吹过曲径通幽处,柳树枝条柔软,承不住那一点雪的重量,像海上漂泊的舟,失控地打旋,哆嗦着即将爆青。
园林深处盆栽锦簇,有些花本是能越冬的,乳白的芍药蓬勃地盛放在?粉牡丹上。
从远处望,一茬一茬,此起彼伏,交融得难舍难分。
风停雪住后,才找回知?觉。
他发现大事不妙:“套破了?。”
“…………”她累得不想开口,发丝被热汗黏在?脸侧也懒得抬手去拨一拨,过了?好久渐渐退烧后才答,“算了?,吃药补救吧。”
“那……”既然如此,他又有了?想法,“趁机多来几?次?”
几?次她吃不消,两次通常刚刚好。
又放开缠绵过一回,她状态舒爽了?,精神也振奋起来,高兴地套着他的衣服光脚在?房里转。
拿起他那cosplay的假发往自己?头上戴:“看?我,白发魔女。”
他靠在?床头笑她:“魔女白发是受了?情伤,这个伤你是没机会?受了?。”
“难说哦。你妈也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她放下假发,又去找别的玩物。
“你先进的三观不能被她落后的三观洗脑吧?”
她随手翻着搬来后还没来得及整理完的纸箱:“有你小时候照片吗?我想看?看?‘刑满释放’是什么样。”
“可能有,集体照,看?你能不能认出我。”
闻斯峘经过一场激烈运动也有点累,警觉性急剧下降,竟放任她随便翻找,直到她拿起个卡纸变了?脸色回头,才反应过来。
完了?。
那是他高中时帮宁好占座的姓名牌,上面还有宁好亲手画的小兔小鸟。
宁好瞠着眼睛,满脸错愕:“你是……‘乌鸦’?”
闻斯峘坐直,大脑短路几?秒:“……什么乌鸦?”
“乌鸦。专给你带来不祥的预告。”她冷着脸重复第一次听见他声音时他对人?说的那句话。
原来如此,他想这也合理,她养的小金鱼都有名字,自己?自然也有个名字。
“……我不知?道你还给我起了?外号。”高度紧张之?余,他居然有点欣喜。她不仅给他起外号,还把?他乱开的玩笑记那么清楚。
“所以,玩弄我感情也是你的恶作?剧吗?”
“…………我什么时候玩弄你感情?”
从天而?降这么大一口锅,闻斯峘吓得魂飞魄散。
情绪上涌,宁好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意识到质问是认真的,麻烦大了?。
“你骗了?我三年,又骗我四年,一次又一次玩消失,这不叫玩弄感情?真了?不起。”宁好用袖子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