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在草地上拉扯的有些艰难,江浔落后秦初一步,看着轱辘在青草上留下的褶痕,又稍微加快了脚步。
他们并肩走着,很疏离,不像大图和百灵分开三年还会争吵,更不像周礼和童玲没心没肺的同前任玩笑打闹,他们没有那么多话说。
江浔看了一眼秦初拉行李的手臂,小臂很白,用力时肌肉拉紧的线条很清晰。
“重么?”江浔问了句,但看起来即便秦初说“重”,他也没有打算出手帮忙的意思。
秦初摇了摇头:“还好。”
去帐篷还有段路,都是离异夫妻,民政局出去就分道扬镳,此刻陌生环境里彼此竟成了最熟悉的人,一对一对走在一起看上去还挺和谐。
“到了多久?”江浔主动问。
秦初说:“半小时。”
江浔看了眼时间:“晕车了吗?”
秦初长途车程容易晕车,曾有一次他们一家三口去旅游,盘山公路上开了五个小时,把秦初胆汁都吐出来了。
秦初没有隐瞒:“有一点。”
江浔褪下一侧包带,从包里掏了个橘子出来。他扔给秦初,拽着行李箱的拉杆继续往前走。
秦初什么也没有说,剥开橘子皮,酸酸的味道冲入鼻腔能够缓解头晕。他丢了一片进嘴里,腮帮子鼓着,问江浔:“你吃吗?”
江浔说:“你自己吃吧。”
“哦。”秦初点点头,吃到一半时说,“天天说他很想你。”
江浔摘下帽子拿在手里,扇了扇:“嗯,录完节目一起去接他吧,怎么样?”
“好的。”秦初说。
第3章 第1天(3)
江浔对自己要和秦初睡一个帐篷的事儿没有别的看法,都不是矫情的人,不讲究这个。
帐篷里有两张床垫,都已经铺好了。江浔没什么需要收拾的,简单拿了点行李出来就差不多了。
真人秀的导演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做离婚节目,导演拿着对讲和工作人员讲话,看他们都弄得差不多了,便喊他们上车去吃饭。
节目组帮几位安排好了行程,吃喝玩乐都有,几对只需要放松玩就可以了。
车子停在路边,江浔歪头看着秦初:“我开?”
秦初打开副驾的门:“你先开吧,回来我开。”
乌起纳达很大,从营地去最近的吃饭的地方要开四十分钟的车。
秦初系好安全带,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几乎挡住了整张脸。
江浔像是笑了一声,语气轻松地调侃道:“秦老师,摄像头都拍不到你了。”
秦初手指一顿,想了想把帽子摘掉了。
江浔视线平直,调转方向上路:“睡会儿,到了叫你。”
他的口吻算不上亲近,熟稔也不够,好像旁边坐着的只是个普通朋友,他们没有过那十年。
秦初没说话,合上眼睛,被一个橘子压下去的晕眩在颠簸中复苏。他睡不着,脸色也算不上好看,隔着墨镜都觉得阳光太过刺目。
可秦初一动不动的靠着,仿佛已经睡着。
时间没往前走太久,头顶上的遮阳板被拉了下来,布料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放大,江浔把空调的出风口打了上去。
秦初墨镜遮挡下的眼睫微微一颤,忽然想起婚后第二年,江浔在内蒙拍戏,他过去探班的事。
内蒙的草原和乌起纳达很像,秦初坐了很久的车才辗转到剧组,路上吐的人都虚脱了,就那么一天多的时间瘦了三斤,江浔见到他时脸都绿了。
等江浔当天的工作结束,他们一起回住宿的地方,江浔将晕车药塞进秦初嘴巴里,让他含在舌头下面。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