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秦初从羽绒服里摸出之前那条领带,挂在脖子上,闭上眼睛对江浔说:“再帮我打一次领带。”

江浔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拉住领带的两端,一圈,绕一圈,他的动作没有以前利索,甚至指尖还有些颤抖。

曾经有个人对秦初说,不要让别人帮你打领带,我会帮你打一辈子的领带。秦初记住了,并且身体力行,再没让任何人为他系过领带。

江浔在这个过程中始终看着秦初,打一个领带用不了多久,成结,推高,江浔保持着推领带的动作,离秦初的喉结很近,能感受到他脉搏跳动的频率。

“后悔过吗?”江浔轻声问,“和我结婚。”

秦初合上的双眼微微一颤,然后说:“没有。”

江浔替他整理好衬衫的领子,发觉那眼尾还在细细的颤抖。他抚上去,不太用力的按了一下:“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秦初捉住江浔的手,缓缓睁开眼睛:“如果是二十八岁的秦初,会。”

江浔摸着后脑勺,笑的傻里傻气,模样和十年前如出一辙。

他把地上的羽绒服捡起来,先给秦初披上:“这次回去,我跟你一起。”

“跟我一起和天天说吗?”

“嗯。”江浔点点头,“以后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

那天晚上,秦初回到营地,在只有自己可见的微博中写下这样一句话。

“离旅行结束还有十二天,重新认识江浔的第一天,我确信了一件事,江浔说的没有爱过我是假的。”

第17章 第6天(1)

D6:你对他/她说过谎吗?

江浔&秦初:说过。

前天晚上那一番折腾,第二天江浔和秦初都感冒了。

江浔一睁眼就觉得嗓子痛,紧接着就听见秦初的咳嗽声。

俩人这感冒来的凑巧,早饭时大图笑他们:“你俩昨晚干啥去了,一病还病一双。”

秦初想想昨晚:“发疯了。”

“发疯”俩字可遐想的范围太大了,秦初说完觉得有些不妥,解释又显得欲盖弥彰,干脆抿起嘴唇不吭声了。

吃完早饭江浔甩了盒感冒冲剂给他,秦初其实自己带了,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体质,药只能喝冲剂不能吃胶囊,一吃就过敏。有的药有冲剂还好,没有的只能去配中药,秦初怕麻烦,经常自己把胶囊拧开倒出粉末吞水喝,那玩意儿多苦谁喝谁知道。

秦初冲好药喝掉,那边通知出发了。

他们这次要离开草原了,行李都得收拾好带走。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哪怕空手而来,走时总会多出很多东西。

秦初推着行李箱走出帐篷,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江浔。

江浔从家里搬出去的那天秦初并不在场,他刚好有演出,回来江浔已经走了。

家里属于江浔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因为他们很多东西都是共用的,除了一些必需品和衣物,江浔别的什么都没带走。

以至于江浔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秦初完全没有实感。直到那天秦初整理衣柜捡到一双被江浔遗忘的袜子,把它收进袜盒时突然发现,袜盒里的袜子都是他自己的。

秦初那一刻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婚了,江浔不会再回来了,然后他翻箱倒柜的把所有和江浔有关的物品搜罗出来,一一分箱收纳,全部放入了储物间。

他把江浔从生活中割裂开,又是在之后的某一天,秦初发现用称手的某样东西不见了,要找的时候想起来,那东西和江浔有关,而江浔已经被他收起来了。

秦初突然意识到,他还不知道江浔搬去了哪里。他们分明没有深仇大恨,却把日子过成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