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桥也急了,拿出汇款账单给范强看:“你看看,我今天去给你哥汇了一千七过去。你哥又给我打了回来,还打了四千块呢!”

“怎么回事,哥哪里来的钱?”范强瞪大眼睛,看着账单。

“你哥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他在当家教,一个周末能有六百块呢。他前不久还拿了八千块的国家奖学金,还有什么项目奖的,我也不懂。反正他说他有钱,就给我打回了四千块。”

赵大桥把银行卡和存折本都给了范强:“你拿着。我身上还有五百块,我自己留着。不然每次给你妈买点东西,还得跟你请示。”

范强语气没有那么横了:“我又没说不让你买。只是说咱家现在情况特殊,该节约的还是得节约。”

“哼,你就爱抠抠搜搜的。”说完,赵大桥抬脚走了。

范强捏着银行卡和存折本,给范辞然打电话,聊了好久。确认范辞然真的有钱用,这才放心了些。

第30章 打是情骂是爱

【打是情骂是爱】

剩下的稻子也不多,范强和范辞然半个小时就割完了。

陆泽玉把昨天被他扔在河里的渔网又找了回来,渔网破了一个洞,他坐在田坎上用线重新缝上。范强走过来,挨着他坐,说:“缝缝补补又三年啊?”

陆泽玉把缝好的渔网挂到范强肩上,一脸哀怨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范强笑了出来:“上赶着给人当妈啊你。”

陆泽玉又把渔网拉过来:“我等一下还要去捕鱼。”

“都没有鱼,你捕什么?”

“谁说没有,河里一堆,是你自己眼瞎。”

说完,陆泽玉拿着渔网走了。他把渔网撑好,又回到范强身边,得意洋洋的:“看吧,今晚吃全鱼宴。”

范强不屑一顾:“那鱼最多只有拇指大小,我才懒得吃。”

范辞然也坐在范强身边,一起看着远处轰鸣的收割机。

陆泽玉问:“强哥,你会开收割机吗?”

“不会。”

“那你怎么不去学,开那玩意儿多酷啊。”

范强把捡到的田螺放到陆泽玉手里,说:“你以为我想学就能学啊,有没有点脑子。为了防止师傅乱收价,这些收割机是政府统一管理的。”

陆泽玉把手里的田螺往空中抛了抛,又问:“田螺姑娘,这田螺能吃吗?”

“你叫谁田螺姑娘呢?”

陆泽玉傲娇地抬起下巴看范强:“说你啊,田螺姑娘小强。”

坐在一旁的范辞然转过头,目光有些奇怪。

范强讪讪道:“小玉就这副孬样,别管他。”

两个小时后,一个大爷提着渔网过来了,大声质问:“到底是谁把渔网放到我家鱼塘里的,这是捕鱼吗,这是偷!”

陆泽玉脸一红,小声问范强:“怎么,河上游那个池子,是有人在养鱼吗?”

范强一巴掌打在他的大腿上:“你把渔网撒人家鱼塘里了?”

“我哪里知道那是鱼塘,连个围栏都没有!”

范强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他:“你呀你,你真应该挑大粪去,净给我惹事!”

陆泽玉举起手,正想对那大爷自首,争取坦白从宽,但被范强给按住了。

范强站起来,跑到大爷跟前,说:“铁柱爷,是我干的,实在是对不住啊!”

“强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我的鱼塘,你把渔网撒那里干嘛啊!”铁柱爷脸色很不好,还在生气。

“实在对不住,我本来是想把渔网撑在河里的。应该是没撑结实,被水冲到鱼塘里去了。”

陆泽玉也跑了过来,直接说:“爷爷,不是强子的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