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日了。
五条怜没有在期待自己的生日,只是“生日”这个概念实在难以忽略。
有那么愚蠢的几回,她愚蠢地觉得甚尔说不定会记住她的生日,顺便偷偷准备一点惊喜。但愚蠢的想法之所以愚蠢,正是在于不可实现。
再说了到了数月后的冬天她才想起来自己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生日具体是在哪天呢。
风变得冰冷,银杏叶消失无踪,生日也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虽然真的很想把禅院惠日渐增长的语言水平(这孩子已经会重复别人说话了,就是每次拷贝都会走样)当做是生日礼物,但果然还是很难把这种小事当做代餐。整一个十二月就在对生日的郁闷中度过,到了新年这天才算好点。
“我们今天要去托儿所哦。”
小海胆自在地挥舞手臂:“托托所!”
拷贝的正确率只有区区三分之二,不过也挺好的,反正五条怜很满意了。
把禅院惠交给托儿所的老师,再跟着甚尔继续往前走吧。背后的吉他包沉沉地往下坠,还好今天穿了件足够厚的外套,否则背带肯定会压得肩膀发痛的。
五条怜把吉他包往上掂了掂。通往车站的这条路又长又沉默,很是无趣。她在心里琢磨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想要打发掉这段时间。
“甚尔,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她问,“去年一整年,你是不是都没过生日?”
“啊。确实没过生日。”
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又没有了。
其实甚尔不算是一个不健谈的人,只是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常主动说点什么。可能是嫌弃自己是个小屁孩吧。
五条怜小跑几步,追到他的身旁。
“所以是哪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