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离谱的比喻,可不能让他听到呀。
甚尔看她一副讪笑着的尴尬模样,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来才好,索性不吐槽了,反正看她又变成了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就能猜想到,她绝对在想一些不礼貌的事情。
再不礼貌也无妨,在这个家里,礼貌从来都不重要虽然她依旧还是很恪守着规矩。
抓着看不见的风,禅院惠越玩越开心,两只小手扒拉着越过甚尔的肩膀,直往后背爬,嘴里也咿呀咿呀不停。
甚尔任由他在肩膀上翻山越岭,只不太认真地抓住他的*外套下摆,这就算是全部的安全措施了。
既然能咿呀咿呀,总不能说不了话吧?反正甚尔是这么想的。
“不会说话也没事。”他很随性地说,“这样以后就不会说出傻话了,也可以少烦人一点。”
“……哦?”
五条怜眨眨眼。
这是不是在暗示,她总说笨蛋一样的傻话很烦人呢?
想要说点什么辩解一下吧,说不定回显得她更像是蠢话很多的麻烦笨蛋了。可要是一言不发,不就像是心甘情愿地默认了这一评价嘛,这可不妙!
左右都不行,久违的危机感又冒出来了,五条怜很不争气地开始冒出冷汗了。
抹抹额头,一抬眸,甚尔居然在盯着他,吓得她又是一顿。
“放心好了,我没说你。”甚尔随口安抚了一句。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尴尬,毕竟鲜少有人会在凉爽的秋日夜晚疯狂擦汗。
“哦……”五条怜看起来还是恹恹的,估计还是打不起精神,“我明白的。”
“你又明白什么了?”甚尔有点无奈,顿了顿才说,“我只是在说禅院家的那群人而已。”
禅院家的人爱说傻话,好像是一幢理所应当的事情。其中最傻的行为,当属把他堵在庭园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的傻话。
咦,是没咒力的那个废物呢。
啊,就是没咒力的那个废物。
果然是一点咒力都没有的废物。
相同的话语,调整一下语序或是措辞,就能变成自己的话语了。真蠢。
哪怕是想一想,都会觉得蠢得要死。
甚尔垂下眼眸,发现五条怜正在盯着她。
倒是不至于被吓到,但还是有点意外。他眯起眼,没好气的:“干嘛?”
被这么一问,五条怜倏地就站直了身,摇摇头。
“不干嘛。”她说,“就是在想,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甚尔抬起手,压在她的脑袋上,摁了两记:“没怎么,只是不想和笨蛋说话了。”
“呃”
这下绝对就是在说她是笨蛋没错了吧,明明刚才还否认的呢!
五条怜大受打击,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甚尔正盯着她这副模样偷笑呢。
不管怎么说,自己受到的打击有朝一日总会消散,但最要紧的说话问题,可实在是太叫人牵挂了。
回到家之后的一整晚,五条怜都在观察着小海胆的状态,看他在客厅的地板上爬来爬去,听他呜哇呜哇叫个不停,想到他调皮的时候最爱拿哭声当武器,提心吊胆的心情好像稍稍减轻一点了。
既然能哭,就证明喉咙好好的。发声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不对不对不对。
她甩甩脑袋,一下子就从乐观的设想中抽身出来了。
发声是发声,说话是说话,这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可不能混为一谈了!
概念是分清楚了,忧虑不减反增,五条怜苦恼地睡不着觉,隔天迫不及待地跑去了书店。
啊,去书店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什么消遣。一迈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