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说点什么。

“甚尔……先生!”她搬出了久违的尊称,不着痕迹地把婴儿车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一点,“您不可以把自己的欲。望强行放在孩子的身上!”

拙劣的借口果然一下子就被戳穿了。

当事人是否感到别扭或是尴尬,从表情看来实在无从得知,他只无奈地摆了摆手:“行吧行吧,是我自己想要,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满意?唔……

五条怜摸摸下巴,有点犹豫。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比较合适。

虽然甚尔此刻状似服软的表情确实很值得欣*赏没错,但她好像不是出于这个目的才特地指正他的?

说实在的,目的究竟为何,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坦白事实之后,甚尔俨然一副赎罪结束的轻快模样,彻底正大光明地踱到游戏机的柜台前,听着秃了顶的店主大叔喋喋不休介绍着每款游戏机,目光总在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脑袋。没办法,五条怜只好推着婴儿车跟上了。

啊,可不是因为她对游戏机有多么感兴趣,纯粹只是不想被甚尔甩在身后罢了仅此而已!

游戏机琳琅满目,按照颜色分类的游戏卡带也摆得齐整,如同三十六色油画棒那样颜色分明。

最新式的游戏主机摆在柜台上方,最显眼的当然是以前就在广播新闻里听到过、销量高到惊人的PlayStation2,几乎快要退出市场的世嘉土星也还在售卖中,摆在旁边的彩色方形游戏机则是任天堂GAMECUBE。

“这台机器的简称是NGC哟。”光滑的秃顶脑袋摆出一副很专业的姿态,说着的倒都是挺简单的一些事情,“同理,PlayStation2的简称就是PS2。”

还不如不说了。

大概是因为甚尔已经买下了一台新电视,所以店主认定他是游戏主机的潜在客户,也可能是主机的利润相当可观,总之这颗光滑的脑袋卯足了劲,一直在说摆在玻璃柜台上的这些游戏主机的事情。

至于隔了一层玻璃、就摆在柜台里头的掌机,他看也不看,更懒得多提几嘴、五条怜有点失望,可怜巴巴地扒在柜台旁边,盯着里头的好几台机器。

明明是掌机更有意思啊。她郁闷地想。

比如像是角落里那台GAMEBOY,小时候阿悟就很常玩,听说是某一年他的生日礼物,正巧游戏机的出厂日期就是与他出生日完全相同的1989年12月7日。

后来GAMEBOY升级换代,变成了GAMEBOYADVANCE,于是拿在五条悟手里的小巧游戏机变成了红色的GBA。他有段时间很着迷于一款破案游戏,五条怜七七八八地旁观着看完他通关了,却怎么也不明白这款时不时就会冒出“我有异议!”的骇人动静的游戏到底有趣在哪里。

……她也很不明白,直到现在还能轻易地想到五条悟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