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情况进行比较,确实是前者更好一点。但要是能有更多选择的余地,她可不想丢掉宝贵的尊严。

“我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五条怜决定说一点违心的谎话。

只要重复上一百遍,即便是虚假的谎言,也是能够成真的。而她要说的谎言是

“她骂的那个人是‘禅院怜’,不是我。”她低下头,小声嘀咕,“我是……是五条家的‘怜’。”

沉默,短暂的沉默。

“事到如今,你的自我认同感还是‘五条’吗?”

甚尔的声音伴着晚风一起吹来,隐隐之中,似乎带上了一点戏谑感,大抵是在嘲笑她吧。这并不奇怪。

任何一个人听到她说出了这么不争气的发言,肯定都会想要予讽刺的。

他的话让五条怜觉得好不甘心。她知道自己应该反驳的,可话语却好像梗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她只苍白地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手里的鲷鱼烧尾巴一点一点失去了温度,得快点吃掉才行了。

塞进嘴里,费劲咀嚼。

当真是耽误了太久,本该酥脆的面衣已经吸饱了空气中的水分,变得软趴趴的了。内里的红豆馅黏糊糊,口感好粗糙,似乎还掺杂着一丁点苦味,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美味。即便如此,五条怜还是吃完了它。

一个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个问题在等待着答案就是甚尔所说的那句“你的自我认同感还是‘五条’吗”。

真不想承认,这个问题她似乎(大概率是一定)答不上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自我认同到底是什么,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有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