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句提醒说得像是要挟,“不然罚款你帮我付。”

“好的好的。”

一叠声地应着好,五条怜赶紧扯过安全带,心想,虽然甚尔的语气恶劣,但说的也算是好话。难道他确实旁听到了自己与夏梨的所有争吵吗?总觉得很有可能呢。

五条怜低着头,慢吞吞扣上安全带,目光却偷偷地往旁边瞟,打量着甚尔的表情,想从其中找到一点佐证自己的猜想的证明,不过他气恼地耷拉着的面孔没有透露出半点温柔的情绪,看来自己是猜错了。

另外,大概是眼花了,也可能是庭院灯光的缘故,在甚尔左侧的脸颊上,有一团淡红色的圆形痕迹。尤其在他拉扯嘴角时,红痕显得更加明显。

往下看去,他的脖颈上也有几道浅红色的划痕,像是指甲留下的痕迹,看着有点痛。

在她离*开夏梨的卧室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猜不到答案,但好想知道。

一不小心,偷摸摸的打量变成了光明正大的注视。甚尔当然发现了她的目光,无奈地撇了撇嘴。

“盯着我干嘛?”

“没、没干什么!”五条怜尬笑几声,“我没有看您呀。”

明显的谎言。

甚尔懒得戳穿她,轻哼一声,旋动了车钥匙。引擎转动出轰鸣声,收音机正播放着不知哪个年代的老歌。掰正了车内后视镜,他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镜面倒影中低着头的少女。

“还有,你的耳朵。”他的语气仍是生硬的,“流血了。”

她伸手去摸:“……啊。真的。”

好不容易愈合的耳洞开裂了,幸好不是什么骇人的伤口,只是渗出的血不知不觉濡湿了发梢。特地系上的深蓝色发带早已不翼而飞,一定是落在了那个家的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