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时,才发现甚尔已经懒洋洋地躺下了。

狭窄的楼梯间里只能摆得了小小的单人床,对于五条怜还算够用,对于甚尔可就太勉强了,尤其横躺着,连他的上半身都容纳不下。他的双腿只能委屈地折着,脑袋和大半个肩膀靠在墙上,真是奇形怪状。犹豫了一下,五条怜还是在他身边坐下了,总忍不住回头瞄一瞄他此刻的表情。

偷瞄到5回 ,他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心虚地收回目光,像个小偷。

“看什么呢你?”甚尔撇着嘴,“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想骂我也可以直接骂。”

骂他干嘛呀?五条怜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不会骂你的。”她很认真地说,“我只是在想,你还好吗?”

甚尔抬起眼眸看她,有点意外。他可没料想到有人会询问他是否还好。

“还行吧。”他用手搓着脸,习惯性叹了口气,“被骂了一通,也被问了好几个‘为什么’,不管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居然能把分手说成是“事情解决”,真不愧是禅院甚尔。

五条怜曲起腿,把头枕在膝盖上。

夏梨姐现在怎么样了?想象不出来,也不敢去想。

她那么喜欢甚尔,喜欢到会去设想与他结婚的未来。

她对自己的好,说不定只是爱屋及乌,但那也确实是爱意没错。她将自己视作家人,而自己却连这场分手都没办法提前告知,真是……糟透了。

五条怜觉得她背叛了夏梨。

“所以,你们不去意大利了吗?”她问。

甚尔慢吞吞“嗯”了一声:“有些事情,就是得速战速决。”

尽管效率优先,但不可否认,惨烈的分手难免让人心痛主要是痛在了机票和酒店的退款会被扣掉一大笔手续费的这件事上。

“对了,今晚我睡在这里,你到三楼找一间空客房吧。”

“哦。”奇怪的指令,五条怜没有异议,但还是疑惑,“为什么?”

“她还在气头上,要是我经过二楼,她会发飙的。”

“哦……”

发飙的夏梨姐……想象不出来。既然甚尔都这么说了,那就照做吧。

五条怜起身走到外头,阖上房门时,甚尔忽然叫住她。

“有空就开始收拾东西吧。”

他也坐起了身,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