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妹妹只会被青梅竹马的小帅哥骗走。”夏梨捂嘴偷笑,片刻后才低头看五条怜,摆摆手说,“我开玩笑的哟。”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搞笑程度有点不太够,至少没能让五条怜笑出来。

对着笑话却不笑,好像不是很礼貌,她努力扯扯嘴角,挤出一抹笑容,不过夏梨并未注意到她迫不及待要和甚尔分享今天的Girls'Time多么有趣呢。五条怜很识相地退了出去,带着小海胆一起到阳台上吹风去了。

脱离了育儿重责的一整天,要说挂念禅院惠挂念到无心做事,那显然是夸张了,毕竟在今天的很多个瞬间,她就像忘记了自己的工作那样,把小海胆的存在也忘得七七八八了。忘却的罪恶感也相似,她有点后悔把禅院惠独自留在家里和保姆呆在一起了,倒不是觉得别人照顾得有多么不好,只是觉得自己太没责任心了。

抱起小海胆,紧贴在身旁吧。

还好还好,小海胆即不知道她的心情,也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在她怀里小小地闹腾了一会儿,伏在她的肩头睡着了。五条怜靠在软椅上,睡意伴着禅院惠平稳的呼吸声泛滥,几乎快要占满大脑。

今日很暖和,即便太阳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躲到了地平线下,风中依旧带着潮湿的暖意。春天说不定马上就要结束了,她慢慢眨着眼,胡乱地这么想着。

眼前的月亮是纤细的一轮金色,像是戒指边缘漾过的光……说起戒指,如今都住在镰仓了,应该没机会再买回那枚家主的戒指了吧?没事,反正她也不在意。

月亮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浸入夜晚的海里,漆黑的水中只漂浮着零星月光,她顺势看到了海底的世界,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做梦了。

海风拂在脸上,有些湿漉漉的,似乎钻进了她的衣摆下方,略有点冷。五条怜不自在地缩起身子,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腹部,她猛地睁开眼,吓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险些撞到站在一旁的夏梨。

也不知道夏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指尖正捻着五条怜的上衣,稍稍翻开了一角,难怪会觉得冷了。不自在感一点也没有消失,她真想把衣服赶紧拉扯回去,却又不好意思阻止夏梨此刻的动作,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

“您……您在做什么呢,夏梨姐?”

“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种说法,说是生过孩子之后,肚子上会留下妊娠纹。我没见过,想看看嘛。”夏梨俯身,往衣摆的空隙间张望,“哎呀,小怜你的肚子上倒是没有半点痕迹呢!”

说着,她玩笑般伸手摸了摸五条怜平坦光滑的小腹。

明明是温暖而柔软的手指,落在皮肤上,却带来了一种触电般的刺麻感。大概是心虚感作祟,五条怜缩起了身子,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僵硬了,脸颊都快随之抽搐起来。

“因、因为我年纪还小嘛!哈哈哈”

她试图以此作为借口。

“这样呀?说的也是。”夏梨松开手,撩起的卫衣啪一下落回去,扬起微弱的风,“果然还是早点生孩子比较好。”

“是呀是呀……”

五条怜敷衍地赞同着。

忙不迭把上衣整理好,肯定是有一团海风被包进了卫衣里,吹得她的肚子冷冰冰的,好别扭的感觉。

在阳台的软椅上睡觉实在是不像样子,她赶紧同夏梨告辞,顺路把依旧睡得正香的禅院惠安放好,便速速溜回她的楼梯间了。

躺在正经的床上,睡意消散得飞快,大脑变得分外清晰,于是连钝钝的疼痛也变得更尖锐了当然是她的耳洞在作痛。五条怜坐起来,摸出置物架里的镜子,小心翼翼地避开镜面反射中倒映出的自己,只看着被银色耳钉穿透的耳朵。

白天打耳洞的记忆还清晰着。咔哒一下,这枚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