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东西一只……羊?
羊头人身的怪物伏在村口,横着的矩形瞳孔似乎能够扫过眼前的一切。它巨大的双角比岩石更崎岖,盘旋着向里收拢,灰色绒毛遍布整个身躯。
它就站着,嘴角天生的弧度仿佛扬起的笑容。
这家伙,在嘲笑我吗?
甚尔很不爽地想。
眼前的诡异生物显然是咒灵无误。从吃下五条怜开始,它就再也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行动,只伏在远处。但凡他挪动分毫,它就会立刻逃走,转眼之间消失到更远处。真不妄它长着一双猎物的眼睛,帐内的空间对他来说也有点太过游刃有余了。
嘶……真麻烦。
如果可以无视这只咒灵的存在就好了,可是不行。五条怜被它吞下去了,所以此刻它的肚子像袋鼠那样丑陋地垂下去了。
刚才还能看到肚子在蠕动,希望那是她在挣扎,而不是它在消化。
无论如何,必须抓紧时间。
甚尔躲进一旁的空房,短短数米的距离,已迫使它移动到了帐的最边缘。甚尔依然很着急,但不急躁,把镜子伸到窗外,通过镜面反射确定了前进路线。
必须躲开这双眼睛前进。
穿过杂草,钻进空无一人的房屋。或许屋子里能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惜实际情况是,半点能派上用场的东西,他都没有找到。
唯一有些用的,大概是摆在某间小木屋中的日记。
甚尔没有窥私欲,只是日记的第一页写着“角隐青空的日记本”。夹在其中的两张照片掉了出来。
一张是陈旧泛黄的黑白照片,穿着和服的女人站在河边,照片背后用铅字写着“铃木青子1925年在广岛”。另一张照片也很旧了,几乎要褪色,是同一个女人在津头村前,照片的背后依然写着铅字,是“角隐青空1984年在鹿岛”。
是……相似的母女吗?深蓝色眼睛让甚尔很轻易地想起就想起了某个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把日记本揣进了口袋里。
阿怜会想看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