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你还让我玩吗?”

她笑眯眯地去搂她的手臂:“因为玩娃娃机的甚尔会很有意思啊!”

果然是把他当做玩物了。

甚尔怨念满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的抱怨话语只剩下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什么样的?”

“爪子会从始至终仅仅地抓住娃娃,所以玩起来特别轻松有趣。”

“哦……”反正她也想象不出来,只好说,“以前和谁一起去玩了娃娃机?”

“怎么,你嫉妒了?”

“我又不是你。”

她蹩脚的反击终于让甚尔笑出声来了。

看嘛,想要拿捏住小屁孩的心情,还是很容易的。

可惜娃娃机里的玩偶就没有那么容易拿捏了。

反复试了好几次,松垮垮的爪子居然连玩偶都抓不住了。

难得的一回,爪子尽管松了一下,玩偶却没有掉下来。成功近在眼前,不成想,掉落的玩偶却砸到了挡板,轱辘轱辘滚回了娃娃机的最深处,扬起的嘴角写满了嘲讽的意味。

……可恶!

“啧。有种人生的感觉呢。”五条怜抱着手臂,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就是那种忙碌了很久结果一无所获的感觉!”

“好扫兴的发言。”

“诶?”她不可思议地眨眨眼,“很扫兴吗?”

这可明明就是实话没错啊。

可甚尔还是得说:“特别扫兴。”

但不管怎么说,最扫兴的事情,果然还是玩了抓娃娃机没错。几个回合下来,无论是操作者甚尔还是旁观的五条怜,谁都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心情了,丢进机器里的几枚游戏币也干脆当做送给娃娃机之神(如果当真存在的话)的奉纳钱。

接下来该去哪儿比较合适呢?完全没有想法,五条怜却忍不住在酒吧前顿住了脚步。

“想去吗?”

甚尔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了,可五条怜自己还要再嘴硬一下:“没有啦!”

“别忘了,你还没到二十岁。”

也就是说,还不能正大光明地喝酒。

五条怜涨红了脸:“我当然没有忘记这种事情!”

不过,她离二十岁也不差多少了吧?现在都已经是二月了,再等上大半年,待到下一个冬日到来,就可以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大人了。

话虽如此,五条怜觉得现在的自己和大人好像也没差。虽然今天的表现多少有点太过孩子气就是了,这一点她也不打算否认。

“要是你求我的话。”甚尔清清嗓子,摆出一副靠谱成年人的模样,“我就带你去酒吧。”

“真的?”

“我会骗你吗?”

“你骗我的次数不少哟。”五条怜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言,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搭腔,“难道你有办法可以保证我这个年纪的人也能进酒吧。”

甚尔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丢出一句“没有”、

“但我们可以赌一赌运气,说不定入口的安保人员不会查我们的身份信息。”他说得仿佛他们两人运气有多好,“放心,今天*的怀运气已经被娃娃机(还有彩票)统统吸干净了,我们八成是能成功的。”

都已经走远了些,五条怜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回头去看哪家酒吧的招牌。

还好,只看了几眼,她就收回了目光:“求你就行了?”

“对。”

“那求求你。”

听起来真敷衍,不过甚尔倒是觉得没关系。

敷衍的央求或是真心的央求,只要能说出那句让人心满意足的“拜托”,他全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