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轻轻点头,“我知道。”
她知道了什么呢?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呢。
不过,这样也很不错吧?
他曾奢求过当下的时间不要继续,不止一次,包括现在。
蓝色的油画棒,最后还是回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禅院惠醒来就发现五条怜回来了,一手抓着丑宝,笑着扑进她的怀里,被她故作嫌弃地说不要把丑宝一起带过来,实际上却还是紧紧的拥抱着他,看来根本不嫌弃丑宝的存在嘛。
至于海底城市的绘画,第二天就顺利地画好了。五条怜举着这幅画看来又看去,怎么看都觉得好满意。
“不如把这幅画裱起来吧,就挂在玄关好了!怎么样?”她转头去问甚尔的意见,“天满家的玄关就挂着他的儿童画哟。”
甚尔冒出了一点小小的不爽,但他决定装傻:“天满?”
“就是乐队男啦。”
“你还去过他家?”
“高中送作业的时候去过嘛。”说着,她的眼眸又狡黠地眯起来了,“咦甚尔又嫉妒啦!”
……什么呀。
甚尔扯扯嘴角,无话可说,而这份沉默落在五条怜眼里,毫不意外地变成了他心虚的证明(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嫉妒的话就直说哦,不要遮遮掩掩的!”
她挨过来,故意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这么说着,像是个奇怪的警察之类的人物。
“否则你又要对我恶语相向了我会生气哦!”
“才不会嘞。”
甚尔一掌把她推开,没想到下一秒她又缠到禅院惠身边了,一大一小凑在一起,当着他的面说起悄悄话。
“男人的嫉妒心还真可怕呢!”她揽着小海胆的肩膀,故意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千万不要学你爸爸的这幅样子哦!”
小海胆望望他,一脸茫然:“爸爸的这幅样子是什么样子。”
“很讨人厌的样子。”
“屁。”甚尔不满的抱怨插进来了。
五条怜板起面孔:“这种脏话也千万不可以学哦!”
……懒得理她。
他暗自心想着,顺便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扯开话题了。只是话题来来去去,好像还是没有办法从乐队男的身上扯开。
“所以,你回复乐队男了吗?”
对于这件事情,他果然还是特别特别在意。
五条怜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哦,你说天满那边呀?还没有回复呢。”她撇撇嘴,有点无奈,也可能是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比较好。”
“打电话呗。”
“直接打电话拒绝吗?难度也太高了吧。你这种绝情的家伙也许比较适合这种方法,但我是绝对不行的。”五条怜抬起手,比了个巨大的叉,“所以我拒绝!”
“那就发短信。”
“这不是更没礼貌了吗?不行不行。我都说了,我又不是你。”
“啧”
总感觉五条怜今天明里暗里都在贬他,就算是个迟钝的笨蛋也该感觉出来她的恶意满满了。要不是想到吵架那天全都是自己理亏,现在甚尔绝对已经抓住她的脑袋晃个不停了,哪儿还能放任她说个不停。
当然了,正如刚才所说的,他理亏嘛。
所以甚尔只是耸了耸肩,什么多余的抱怨都没说了,只余下五条怜一个人絮絮叨叨纠结个不停。
“你说,我要不要干脆不说了?沉默也是一种答案,你说对不对。”
“没礼貌。”被他逮到反击的机会了。
“什么嘛……好吧,可能确实有点没礼貌吧。我不否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