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花和巧克力回到家里,依然觉得大脑懵懵的。

家里是黑漆漆一片,她也不太想要开灯,只是远远地看到沙发上有一道更黑的影子。她想她应该说一句“我回来了”,即便影子只给了一声“嗯”作为回答。

果然,这种感觉还是太奇怪了。

捧着花站在玄关,五条怜有点不知所措。是不是该把花藏起来呢,但藏起来是不是更奇怪了?还有巧克力,该怎么处理呢,现在立刻马上吃掉吗?

根本来不及做出决定,沙发上的影子已经投来了目光,也一定穿透了昏暗的视野,看出了她很为难的表情。

“今天去哪里了?”甚尔问她。

五条怜磨蹭着走到客厅,话语也磨磨蹭蹭:“水族馆。新江之岛水族馆。”

“跑去镰仓了,这么远?”

“是啊。去看虎鲸了。”

“你不是不爱去水族馆?”

“他想去。而且开车的也是他。”

所以,没办法拒绝嘛。

五条怜相信自己这话说得没有歧义,可甚尔还是从鼻子里喷出了一声轻哼。

他生气了吗?或许吧。但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思索着一切有概率实现的可能性,于是她想到了。

她想,甚尔会不会是嫉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