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五条怜脸红了,抱歉地笑笑,“我太饿啦。”

“五条你总是很坦诚呢。”

“我嘛?”

难以置信。

她才不坦诚呢,只有天晓得她隐瞒了多少的心思,又说过多少的谎话。

但正因为只有天知道,所以在天满隼的眼里,自己大概真的只是一个很坦诚的形象吧。

“正是因为这样,”他喃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我才……”

所以,怎样呢?

五条怜等待着他的后半句话,可他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笑着摇头,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句自言自语而已。

心脏又要不安地跳动起来了。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胃口,天满隼吃得也不多,结果还被餐厅的经理担心说是不是餐点不合胃口。没办法,只好解释说,是刚才去了很远的地方,路上有些奔波,疲惫感磨损了对美味的感知而已。

“看。”目送着经理走开,五条怜转头对天满隼说,“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很坦诚的。”

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破坏他心中对于自己的印象,但他依然只是笑笑:“我知道的。”

他知道呀……

五条怜越来越摸不透他的想法了。

就算是抱有未知,天满隼依然开车送她回家了。

驶到家楼下,迫不及待地已想要想要回去,他却忽然叫住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他说。

五条的手几乎都快要握住门把手了,听到这句话才迟疑着收回。

“你是说帮你带作业的那一次吗?”她不打算装傻,但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机敏,“那次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