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呀?”

是了,该怎么解释咒术师?五条怜后知后觉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

她当然不知道咒术师是什么她又没能成为咒术师。

至于身边的咒术师……能想起来的只有家主。

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想起不称职的父亲,于是连带着心目中“咒术师”的这个角色都显得扭曲了一些。但一想到五条悟也是咒术师,这个未知的形象好像又添上了几分正面的、并且幼稚的色彩?

噗嗤她笑出声来了。

“咒术师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才好。”她必须坦白,“总之,能够成为咒术师的人一般都是天才,你就这么理解吧。”

“我也是天才吗?”

“是哦。”五条怜搓搓海胆脑袋,“能够从影子里召唤出一大群兔子,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对于她这番很不靠谱的发言,禅院惠认真琢磨了一会儿。

“阿怜和爸爸都不是咒术师吗?”

他这么说,让五条怜有点意外:“不是。我们没能成为咒术师。”

“可我觉得阿怜和爸爸都是天才。”

她还是很茫然:“哪方面的天才?”

“唔”禅院惠歪着头,海胆脑袋一颤一颤,“很懂得怎么爱我的天才?”

“……什么嘛!”

五条怜忍不住了,大笑出声。

“在这方面,只有我才是天才哦。你爸爸不是啦。”她毫不留情地说着甚尔的坏话,“他那么不坦率!”

禅院惠想了想,也笑起来:“是哦!”

远在家里睡午觉的甚尔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结实到他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起来了。他知道的,绝对是五条怜在说她的坏话。

偷摸摸在心里也骂她一句,翻个身继续睡觉,于是这股酸涩的喷嚏便乘着风钻进了五条怜的鼻子里。

啊啊嚏!

五条怜差点没喘上气。

“啊,不好!”禅院惠一脸严肃,“肯定是被爸爸知道我们在说他的坏话了!”

“诶?哪、哪会有这种事啊!”五条怜心虚地扯扯嘴角,拉着他走到鸟居的影子里躲太阳,“别想这么多啦。”

“真的吗?好吧。”

总感觉小海胆的顾虑还是没有被打消,但她这会儿也顾不上这点小事了。眼下更麻烦的事情是无趣的等待,她开始后悔没有提前摸清五条悟的日程安排了。

原定的计划是这样的,她要偷摸摸来到咒术高专,趁着五条悟离开学校的当口把他截住,然后正经地和他讨论一下其实是想要挟一下让他接手禅院惠的教育问题的大事。

都面对面了,他肯定没办法再拒绝自己的要求了吧!她坚定地如此认为。

设想得还算不错,但现实情况貌似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只知道今天五条悟绝对会在学校,却不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才会跨出校门。倒是也可以直接走进学校去找他,但这种事多少有点别扭,想想还是留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实行吧。

耐心等待。耐心等待。耐心等……来啦!

远远地看到白色脑袋出现在了视野之中,旁边还跟着一位奇怪刘海的家伙,五条怜想起他是很了不得的那位咒灵操使。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两位应该是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才对,但此刻看来,他们俩像是要吵架了,或者是已经吵完了一通,彼此阴沉着脸,脚步也越走越失去了一致的频率,也难怪最后是咒灵操使最先冲到了校门前,与五条怜打了个照面。

不经意间对上视线,他看起来有几分错愕,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见到她上一次他们面对面,还要追溯到星浆体事件,而那段记忆可算不上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