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对冲绳心怀芥蒂。哪怕那地方是日本的夏威夷,哪怕那里有漂亮的大海与沙滩,这点芥蒂就是消失不掉,也难怪她不情不愿地瘪着嘴,盯着机票看了好久都不说话。
“干嘛。”甚尔闷闷地问。
他一点也不喜欢五条怜的反应居然连欢呼或是感谢都没有,垮下去的脸上更是连半点惊喜的意味都不存在,真是有够扫兴的。
五条怜不知道该说什么,恹恹地应了一句:“不干嘛。”
冲绳……冲绳……唉。
光是看着机票上的目的地,她就觉得郁闷。
既然如此,那不如别看了。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才刚把机票拿开,视线却又不由自主地粘过去了,仿佛墨水印刷的“冲绳”这两个字真有这么强大的吸引力似的。
就这么反复拉扯了三个来回,五条怜终于下定决心收回了目光,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刻意摆出央求的态度,对甚尔说:“我们就不能去真正的夏威夷吗?”
“真正的夏威夷也不见得比冲绳好玩。”甚尔把每个借口都说得煞有其事,“坐飞机过去要七个小时,屁股都要坐烂了。而且你的英语真的能好到在美利坚的地盘上畅行无阻吗?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一点英文都不懂的。”
“我”
五条怜梗着脖子,真想踢自己辩解几句,说点类似于“我可是考上了大学呢!”之类的得意话,可惜话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理由相当简单,自然是因为她的语言水平没有好到足够和当地人沟通的程度。
要承认这个事实,多少有点困难。于是五条怜改变了策略。
“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扬着下巴,“你要对我有信心!”
甚尔偷偷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索性扯开话题:“那就下次再说吧,下次再说。这次只能去冲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