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种花色,各十三张,再加上大小王牌,总计五十四张的一整副扑克可以拼凑出近乎无穷多的玩法。

要把所有的扑克玩法一口气全都教会,听起来多少有点不切实际,甚尔也懒得完成这么大工程量。他随便挑了种两个人就能上手的玩法,开始了他不算完美的教学。五条怜也在认真地听认真地学,可惜她对于知识的吸收量,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

意思是说,甚尔所说的一半,她都没弄明白。

这到底是教人的那位水平不精,还是听课的那位脑袋不灵光,这是个深奥的问题,一时半会儿实在给不出准确的答案。

无论是学艺不精还是照本宣科,其实甚尔都不在意。他是忠实的实践派,笃信亲自操作才能找到真理,不管五条怜的受用程度如何,把该介绍的全都介绍完之后,便动手开始分牌了,害她瞬间心惊肉跳起来。

糟糕,突然有种糊弄着做完作业结果被家庭老师当场抓包的惊恐感,这是怎么一回事?

越想越觉得心慌,明明窝在暖烘烘的被炉里,五条怜却抖个不停。甚尔斜眼睨着她,像是嫌她不争气。

“干嘛?我又不会骂你。”他嘀咕着,“我也从来没骂过你吧?”

“这个嘛……”

这是个值得好好思索的问题,她一下子给不出答案。

仔细回想一下……啊,甚尔说过她像狗一样难缠。

“这是骂人吗?”当事人的异议和手牌一起丢到了五条怜面前,“而且你自己不也说,当一只狗没什么不好的。”

“呃……”

好像,确实这么说过?

五条怜心虚地拿起扑克牌说真的,今天完全就沉浸在了心虚感的海洋里嘛不再吭声,默默在心里回顾着甚尔刚刚说过的,可惜依然觉得毫无头绪。

算了。先硬着头皮上吧!

这一局的先手是五条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