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
她说着就往门外跑,才刚越过房门就又折返回来了,笨拙的笑意看起来像是有点抱歉的意味。她小跑着过来,飞快地抽走了他手里那一沓硬邦邦的纸片他几乎都要忘记还有这东西存在了然后又迈着哒哒哒轻快的脚步走开了。莫名其妙的行动,真搞不懂她这是在搞什么。
甚尔挠挠头。家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自己,显得有些过分安静了,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对此有点不太习惯。看了一眼时钟,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了。
遭遇五条悟的时候,差不多也是临近傍晚的时候吧,难道自己睡了一整天?
在冒出了这番错误的想法之后,他才留意到时钟下方挂着的日历,原来距离抹杀星浆体那天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难怪她会哭了。
罪恶感?不好意思,这种多余的感情,甚尔是不会有的。愧疚心自然也没有。抱歉的感觉倒是有一点,他知道自己肯定多多少少给五条怜添了点麻烦。
等她回来的时候(虽然完全不知道她到底跑去干什么了),再对她说句谢谢吧。甚尔在心里这么盘算着。
不多久,五条怜就回来了,怀里抱着小海胆,一路跑过来连脸颊都涨得通红。本人对此似乎毫无自觉,依旧噙着眼泪的可怜模样,把小海胆推到他怀里。
“看!爸爸醒过来了,对吧?”她的语气兴冲冲的,“我没骗你吧?”
“嗯!”
小海胆伸手来搂他的脖子,用脸贴着他。甚尔不由得一愣,想要说出口的那句感谢话语,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等这股兴奋劲过了,五条怜才想到,她应该确认一下甚尔浑身上下是不是全都正常才对,想着想着就下意识地动手去掀他的衣服了,毫不意外被骂了一句“变态”。
五条怜大受打击!
打击之余,顺便想到了最近几天好像真的很常掀甚尔的衣服确认他的伤口是不是真的愈合了,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真的是个变态,害得自我辩白的话语都显得有气无力的了。
“我、我……不是……什么变态。”她支支吾吾,感觉自己像个撒谎的混蛋,“我只是、呃”
“放心,小变态。”甚尔安慰她,“我一切都好。”
“变态”和“小变态”,到底是哪种称呼方式更温柔一点,实在是说不好。反正五条怜就是不想被这么叫。
“我情愿你叫我笨蛋!”
什么眼泪都憋回去了,她气呼呼地说。
甚尔撇嘴:“没见过有人想要主动挨骂的。”
“我”
五条怜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支吾了老半天,最后还是罢休了。
难得的死而复生其实也没这么夸张对此最适配的美食当然是一顿火锅,去年在商店街抽奖中的电火锅终于排上了用场。美滋滋地大吃了一顿(这次五条怜终于没有再抢他的肉了),洗碗的苦差事还是留给了甚尔。
难道不该怜惜一下他是刚刚苏醒的病号,主动过来帮忙洗碗吗?
“诶?不要。”
扒在水槽边看着他忙活的五条怜和禅院惠同时发表了这份不满。
估计是害怕被逮住洗碗,也可能是害怕听到他更多的抱怨,小海胆在表述完自己对于洗碗的百分百不情愿之后就自说自话跑开了,转头和丑宝玩得开心。
好嘛,这下子观众就只剩下五条怜一个人了。
甚尔把沾满泡沫的碗挪到她面前:“来帮忙?”
五条怜不情不愿地梗着脖子:“……我不。”
“行吧。”
反正甚尔也不想让她来添乱。
默默地洗掉泡沫,把冲干净的碗碟垒成小山,直到擦手的时候,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