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课后的革命小联盟,倒是挺不错的。但同样应当随之结束的业余吉他课该怎么办呢?或许该想想该怎么结束了。
五条怜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倒是天满隼先开口了。
“果然最近乐队的排练很忙。”他是这么说的,“我可能没办法继续教你弹吉他了,真是非常抱歉。”
明明是自己不愿意继续在这件事上消磨时间了,到了天满隼的口中,却变成了他自己的过错。五条怜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是应该点头应下,还是应当违心地说,自己还想继续学习吉他。
又或者,直接戳穿他的谎言?这么做显然不那么妥当,但也不是绝对不行。
最后她是怎么做的呢?不好意思,其实她什么也没做,除了呆愣愣地瞪着天满隼之外。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更加难过的。”他是笑着这么说的。
唔……所以他现在很难过吗?
虽然五条怜心里没有冒出太多的悲伤,但既然对方怀有这样的情感,那同为当事人的自己,也该说点什么安慰他才比较合适吧?
她连忙摆摆手:“乐队的演出,我还是会来看的呀。”
“嗯。而且平时上课也还是可以见面的。”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真可惜,没能教你更多。”
“是我学得还不够多……”
这话倒是真的,她一点都没有认真在学。
那就提起吉他,挥挥手道别回家吧。她要完美履行回家部的部活了。但她也没那么着急,于是慢悠悠走在路上。
吉他包提手有几分粗糙,摩挲着指根,微微发痛,即便多么心不在焉,也忽略不了这股沉重下坠的触感。
说不定,应该把吉他背在身后,这样就能轻松一点了。可五条怜还是想要提着它,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本质是个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