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捧着她的手,“你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看起来不太好呢……怎么了吗?”

她?怎么了?

五条怜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没事。我没事。”还好,一贯的*谎话很快就追上了,“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嗯,只是这样。”

她后退了几步,双手不自然地挥动着。她觉得自己像个奇怪的牵线木偶,正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着。

“对不起,我得先回去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根本不敢听她们的回答,也不敢去看她们的表情,五条怜逃走了。

她是个蹩脚的叛逃者,甚至连逃跑都没办法专心,短短的一段路忍不住频频回头。

第一次回头,看到了表情失落的七井和桐原。

第二次回头,屏障另一侧的五条悟开始迈步。

再度回首……是错觉吗,还是不愿意相信?五条悟似乎离自己更近了。他在向自己走来……果然,不能再看了。

五条怜喘息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让胸腔撕扯发痛的空气,以至于耳边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而已,粗重而沙哑,真难听。

闷头往前走。来时短短的这段路,为什么变得很漫长了?迈出的每一步也好像也压缩得无限短小,她或许已经变成了一只蚂蚁,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走了这么多步,却始终没有迈进一点。

终于,站台入口出现在了眼前。五条怜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气,初夏的空气居然变得比北海道的冬风还要更加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