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对。

五条怜揉揉眼睛。她发现不对了。

其他人都拥挤得像是沙丁鱼罐头,唯独他们的身边准确地说,是甚尔的身边,留有一圈微妙的距离。啥也不敢和戴着米老鼠发箍的肌肉壮汉肩并肩撞在一起。

意识到这个事实,五条怜忍不住笑起来,低着头,小声对禅院惠说:“你爸爸把别人全都吓跑啦!”

这话毫不意外地钻进了甚尔的耳朵里,听的他心情复杂。

禅院惠嘛,则是哭丧着脸看他,保不齐已经开始嫌弃他这个会把路人吓到退避三舍的父亲了都怪五条怜说了多余的话。

虽然很想抱怨,但甚尔还是忍住了,直到换乘三次的电车旅途结束,重新回到空气新鲜的地上之后,他才终于乐意说点什么了。

“现在你终于高兴了吧?”他一边说着,故意叹气。

五条怜瘪嘴,歪了歪脑袋,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吧。”

虽然不是什么诚实的回答,但也足够能猜出她的心思了。

“那就是不生气了?”

“我又没在生气。”她小声嘀咕。

甚尔抬起手,重重地压在她的脑袋上。

“你个口是心非的麻烦小孩。”

“啊!”五条怜捂着脑袋发出抗议,“再这样,我会被你拍扁的!”

他满不在意:“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