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别人帮助,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是是。所以被人阴了一手关进笼子里也不丢人对吧?嗯嗯,我明白了。”
“你怎么”
“我怎么?”
难得和甚尔有了一次这么长的对话,结果根本说不过他。真郁闷。
五条怜憋了一肚子气闷无法抒发,也不知道该怎么抒发才好,只能暗戳戳心想,现役的全职小白脸(虽然现在还是绝赞单身中)比她伶牙俐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否则赚异性钱的那一方就该是自己,而不会是甚尔了。
如此想着,登时倍感心安理得。
可惜这股子舒坦劲维持不了多久,郁闷感马上又回来了她找不到脚印了。
当然了,脚印是存在的,杂乱无章,糊成一团,偏偏其中没有报丧女妖的,可能是因为本就浅淡的足迹在一步步的前进中逐渐淡化了,也存在着它人间蒸发的可能性。
无论是哪种猜测,都影响不了五条怜脑子嗡的发热,焦虑感都快冲破天灵盖了。
甚尔旁观着她急到原地转圈,可她却半句求助的话都没说,只知道在原地干着急。没办法,他只能说点什么了。
“沿着这个脚印走。”
他指着一条*痕迹说。
听到他这么说了,五条怜才俯身,盯着他指出的那道痕迹看了好半天,依然觉得困惑。
“这不是‘脚印’,是鞋印呢。”她眨眨眼,“报丧女妖逃走的时候,没有穿鞋子。”
“她难道不能找一双鞋子来穿吗?”
“唔……好像确实可以哦?”
是她太愚蠢了。
追着崭新的鞋印继续往前,痕迹一如既往,变得越来越淡,淡到彻底看不见了。
现在,五条怜总算是知道要及时寻求甚尔的帮助了,赶紧投去可怜巴巴的目光。当然了,甚尔才不会动容。
不过该说的还是会说。
“往这边。”他往前一指,揶揄的话一下子来了,“你不是说自己的眼睛很好吗,怎么连这就看不出来?”
嘲讽,这绝对是嘲讽没错了。
五条怜感觉好憋屈,想要反驳,但又没有多少辩驳的余地,只好更加窝囊地点了点头,应下了这句话:“嗯,我是看不出来。”
“那就仔细点看。”
“有的事情不是仔细就能看到的。”
就好像“努力一定能够成功”是百分之一百的歪理一样在错误的方向努力,可就要变成倒退了。
甚尔懒得琢磨她这句话中蕴含的真理,只当她在实在推脱,无聊地撇撇嘴,不说话了,加快脚步,故意把五条怜甩在身后。
“但是……但是!”一路小跑,她又追上来了,“你可以教我怎么看呀!”
他顿住脚步:“啊?”
怎么净提出点麻烦事?
这声反问带着点尖锐的意味,就算是五条怜也还是被惊得缩了缩身子,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了。
“我知道的,我不像你那么有天赋,不过我……”
“我这种人也叫作有天赋吗?”他听了真想笑。
五条怜眨眨眼:“您肯定比我有天赋。我才是真正的普通人。”
“你是怪胎才对。”
“所以你会教我吗?”
这才是重点才对。
在原地顿了太久,甚尔知道自己该往前走了,所以只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佯装不在意。
“以后再说吧。”
他给出了世上最烂的答案。
尽管是最烂的回答,落在五条怜耳朵里,也变成了难得的好听话。她赶紧点点头,追上甚尔的脚步。
继续向前,直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