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忽略掉自己的短信呢?她居然冒出了这种念头。

其实这想法也算不上是“居然”,仔细想想还是很有可能的。

甚尔八成会把自己的这条短信当做是恶作剧,甚至很有可能认为是自己还在为了那句哄孩子般的“玩去吧”赌气。

要是真被当做赌气或是恶作剧了,那还得了?

不行不行,她得换个更靠谱的通讯方式了!

凭着肌肉记忆,五条怜打开了通话界面(这时候还是很感谢她的社交圈子小到只容纳了甚尔这一个人)。

按下通话键,再把手机放下,她艰难地在狭窄的铁笼里转过身子,膝盖硌到了警卫的膝盖,小腿也完全压在了他的腿上。能感觉到他逐渐冷下去的手抵在后腰上,这可真是诡异到近乎恐怖的体验。

早知道会被丢进笼子里和尸体共处一室,她肯定会下手轻一点,给他留条命的。这样一来,迫于求生的本能,他们肯定能够结成联盟的至于脆弱的联盟关系在逃出铁笼之后是否还能继续维系下去,这就是个需要额外考虑的问题了。

五条怜不想老是沉浸在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之中。她只能继续挪动挪动,把脸凑近到手机话筒的前面。

小小的屏幕上,电话图标正在轻快地跳动着。

电话接通了,但甚尔没有说话,连句“喂”都没有,显然是在等待自己说点什么。

五条怜以为自己会发了疯似的大声呼喊,即便自己的声音全部被面罩封印在了身体里面;或是在笼子中不停地挣扎,试图制造出足够多的噪音,让他意识到自己正身陷囫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