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那片枯叶。
视线的尽头即是终点。
枯叶脱离枝头的瞬间,被柔软的烟头彻底戳短,啪嗒一下,掉向了地面。
“哦”
甚尔发出的虽然还是一样的应声,但听起来可比刚才多出了更多的情绪,还垂下手搓了搓她的脑袋,把本就静电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确实能派上点用场。行吧,你就留下来好了。”
无比渴望的答案就这么不期而至般落在了自己身上,五条怜有点意外,就算是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一句“真的吗”。
甚尔合拢了窗户,冲她随性地一摆手:“你要是不想待的话,那也随便你。”
这话一说,简直就像是把选择权的钥匙又丢回给她了。
五条怜愣了愣,匆忙点头:“想待的,想待的!”
“那让你帮忙做事的时候就勤快点哟,五条。”
“好好。那什么,禅……呃,甚尔先生。”
一不留神,走得飞快的他已经把自己丢到身后了。五条怜加快脚步,急切地想要说出口的话语也一起追上了他。
“您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五条’?”她摸摸脸颊,“挺怪的。”
甚尔难得的在这个问题上非常大度:“那要怎么叫?”
“叫……叫我阿怜,可以吗?以前阿悟就是这么喊我的。”
后半句话简直多余,可惜她是在把话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的,完全失去了补救的机会,只能任由尴尬感蔓延了。
姑且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大概是,甚尔对这种小事完全不在意,沉闷地应了一声“嗯”,又钻回到被炉里去了。
一个是说着“我什么都会帮你做的”走到穷途末路的丧家之犬,一个是会嘀咕“你得好好帮上忙”的颓废家伙,总觉得好像能搞出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
实际上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