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谈恋爱。”谢以津说。

秦灿的手猛地一抖,刚刚舀起来的一勺药粉差一点洒在地上。

他们此刻正并肩站在实验室的电子天平前,配置着下午实验即将用到的药剂。

“首先,”秦灿吐出一口气,“现在咱们身后站着三个隔壁真菌组的人,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其次,前辈你下次开口前能不能稍微给我个预警?”他叹息道,“没记错的话,这瓶药要七百多镑,我刚才的那一抖,差点就把一百多镑直接赠与咱们的大地母亲了。”

谢以津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身后。

“他们听不懂中文。”谢以津转过了身,“而且实验中的意外总是不可避免的,乔纳森又不是不会给你报销。”

“况且你还没有洒。”他补充道。

秦灿:“…… ”

谢以津注视着秦灿手中的动作,帮他拉开了电子天平的防风门。

秦灿稳住自己的手腕,将舀好的药剂粉末放到了天平中央的称量纸上。

谢以津将天平的防风门重新关上。

屏幕上的读数开始变化,秦灿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可能是我的中文理解能力还需要精进一些。”秦灿的声音有些发闷,“前辈你刚刚那句话里的‘不会恋爱’,在我的耳朵里有两种不同的意思。”

谢以津思考了一下,发现秦灿说得确实有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