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雨很少醉酒,可此时此刻,她却像是忽然间醉了,季晚疏俯在她上方,那些带着些微凉意的发丝由上而下,从锁骨一路滑去了腰|腹,如流水一般倾泻在了更深的地方。温朝雨泛起了春桃般的红,在那温暖又潮|湿的触感下打起了颤,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眼前降临了异常刺目的白光,将她整个人都弄得乱掉了。
“你……你做什么?”温朝雨仰起首,被视线尽头的画面惊得语无伦次道,“我、我都没沐浴,你……你别……”
季晚疏不理她,两手扣着温朝雨的手腕,舌尖的动作稍显笨拙,但很快就摸索到了门路。温朝雨呼吸粗重,被剥夺了所剩无几的力气,她干干净净,衣裳都在不知不觉间落去了地面,被子铺在身|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一遮她。反观季晚疏却是穿戴整齐,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连头发都没怎么乱。
饶是温朝雨素日里脸皮再厚,此刻也不由地生出了大片的羞耻心,更何况季晚疏的举动来得这样突然,令她始料未及,全无准备。温朝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浪|潮与快|感,她在那水里浮浮沉沉,无数次窒息,又无数次迎来片刻的喘|息,季晚疏就是承载着她的那根浮木,同时也是溺着她的那片水。
温朝雨认输了,也湿|透了。她只能腾出一只手,克制又隐忍地抓着季晚疏的发顶,在一阵漫长的贴|合与厮磨之后,温朝雨猛地一颤,喉间发出了几道断断续续的低吟,整个人一瞬瘫|软下去,彻底淹没在了那片又深又暖的水底。
余浪犹在继续,拍打着四肢百骸,温朝雨气息急促,两眼迷离。季晚疏掐着她的腰,缓缓抬起了头,她舔了舔唇角,把那里残存的味道清理干净。然后她看着温朝雨,在温朝雨泪眼朦胧的目光中愣了一愣,许久过去,她才像是倏然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一般,整张脸顷刻间烧得通红。
“你……”季晚疏面露茫然,赶紧扯过被子盖住了温朝雨,有些慌乱地说,“你还好么……?”
温朝雨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正是热的时候,她喘着气道:“……不好,被子拿开,你想热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