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在小区花园里找了个空地把小猫埋了,连带着刚买来的猫窝猫粮和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的小罐头,全都垒在它周围。
天空适时的下了点小雨,滴滴答答地落在羽绒服上,很快就将外层的布料洇湿了。殷怀策站在树底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林愿站起身才赶忙去扶。林愿有低血糖,蹲久了会觉得晕。
养了没几天的小猫,还没断奶就死了,林愿伤心了好几天,每次回家路过那个小小的坟堆都忍不住过去看看。
殷怀策见他这样,忍不住问他:“老师,你还养一只吗?”
林愿摇头:“我不适合养宠物,才养了几天我就这么难受,宠物的寿命最长也就十几年,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殷怀策点点头,赞同地说道:“对,有一个,就够了。”
林愿又从宠物店买了几袋猫粮,平时出门就顺手抓一把放在单元楼门口,一天比一天冷下去,流浪猫觅食也比先前困难。他原不懂这些,都是小区里的热心阿姨跟他讲的。阿姨还说,那个虐猫的到现在也没抓着,但最近没再行凶了,兴许不是小区里的人干的。
眼见着寒假一天近似一天,马上就要期末考试,殷怀策这学期成绩进步显著,每次月考成绩下来林愿都很高兴,但由于前期基础太差,哪怕每天拼了命地学也还是有明显差距,林愿告诉他不能急于求成,但他想让林愿高兴。
殷怀策便打算两周回去一次,在宿舍安心复习。他想这次好好考,能考到班级前十就好了。
对此,林愿没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好,有这份心就好,考不好也没关系,不要太过,要注意休息。”
明明隔着层层叠叠地厚重布料,殷怀策却好像过了电一样从肩头到四肢百骸酥麻。他不正常,殷怀策一直清晰地明白这一点,谁会因为对方一个简单的碰触就从头到脚浑身发麻,甚至胯下那肮脏的,恶心的东西都微微勃起,顶端抵着内裤,被勒地发痛。他握住拳头竭力且笨拙的躲藏在宽厚的校服底下,略微佝偻着身子,不让发抖的身体被林愿发现。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即便从小就被人骂是怪胎是垃圾,殷怀策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唾弃自己,别人也就算了,那是林老师,是将自己从地狱里拉出来的林老师。在曾经那些数不清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噩梦里,也只有这么一个林老师。
抬眼看向面前这张正温柔看向自己的柔和的脸,他又回忆起这些天以来那些或迤逦,或暴虐的梦境,无不和面前这张脸重合。
梦里的天空总是阴沉沉,下着不小的雨。梦里有人在哭。
如果对方知道一个简单的碰触就能让他勃起,只怕也会像旁人一样,恶心地一把将自己推开,并且像看垃圾的眼神看向自己吧。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柔嫩的肉里,殷怀策嘴角上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好的,老师。”
打从入职后,林愿没有缺过一堂课,但课程表上的语文课被改成了数学,班主任过来上课的时候也只是顺口提了一句林老师今天请了病假。
殷怀策提着心过了一天,放学的铃声甫一响起他便提着包冲了出去。
人一旦有了牵挂,一颗心便不再属于自己。殷怀策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情绪,这并不好受,他只盼望着公交车能快点,再快点,最好是将通往家的道路练成一条直线,最好是下一秒就能见到林老师。
他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往家赶,气喘吁吁地停在家门口,平复了很久才把气喘匀,正准备开门,隐约却听见屋里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显然不是来自林老师,隔着门模模糊糊地根本听不清。他放轻声音打开房门,门口摆放着一双男人的鞋,破旧不堪的鞋面上脏兮兮的,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洗过,和整